由于涂晓红心中有气,手指用力过大,弹奏出来的琴声格外响亮,节奏特别明快,不禁引起餐厅内所有顾客的共鸣,大家身不由己的竖耳倾听,跟着乐曲哼唱。
冉观乘机说道:“晓艳姐,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返回金勾县呢。爷爷、奶奶,还有天秀妈妈,都盼着我能早点儿回去,汇报考试结果。”
涂晓艳说道:“爷爷、奶奶平时最心疼你了,确实应该早点回去,免得让他们担心,跟着着急。你有没有带车啊?如果没有,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冉观说:“我早上来的时候,鲁阿姨给我安排一辆面包车,还有专门的司机,正在七粮库那儿等着俺们呢。”
“晓艳姐,我想临走之前,跟茹秀姐去啤酒厂看看,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走?”
涂晓艳高兴的说道:“好啊!我听宝香姑姑说过,农场准备下个月收割大麦,所以我这两天正想去七粮库看看,茹秀姐这边准备的咋样了?”
列茹秀骄傲的说道:“请涂老板、冉老板放心,蒂瓦格啤酒厂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佟老板运来大麦,开工酿造好啤酒哪。”
涂晓艳率先站起身,说道:“观儿,咱们抓紧时间去啤酒厂,顺便到七粮库转转。现在那儿可是你的私有资产,以后想干啥就干啥,没人能干涉。”
列茹秀不解的问道:“阮胜兄弟,七粮库不像金机厂,里面没有你要找的宝藏。不知道你和宝香姑娘,为啥舍得花这么多钱,把它买下来?”
列茹秀言者无心,满然听者有意,不禁勾起她的一段伤心往事。
满然的丈夫年志光,是一名非常优秀的考古工作者,可惜在历史年代还比较短暂的大雪岭地区,难以发挥特长。于是年志光跑到中原地区,参与盗墓活动,为家里挣到不少钱。
几年之后东窗事发,年志光的同伙纷纷落网,他侥幸逃回大雪岭。却不知为何事,惨死于七粮库附近?
年志光去世的时候,儿子年佳肃就在身边,亲耳听到父亲的遗嘱。年志光让儿子在大雪岭境内,继续寻找几处规模庞大的宝藏。
不久以后,年佳肃离奇失踪,直到现在音信全无,不知是死、还是活。
冉观花巨资收购金机厂,最初只是看中厂里的一小块儿空地,所以亲友们经常调侃,嘲笑他把金机厂里的空地,当作宝藏。
满然误以为,列茹秀所说的宝藏,已经被冉观找到。不然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学生,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满然的脑海,陷入一片混乱,她不知道冉观的财富,是不是来自于年志光生前所说的宝藏?那么丈夫的离奇惨死,会不会与金机厂的宝藏有关?满然实在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其实满然跟丈夫的关系并不和睦,甚至背叛过丈夫,偷偷与陆德良长期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而且当年警方也有明确的结论,年志光死于意外。
难道只是巧合?列茹秀嘴里的宝藏,与年志光临死前说的宝藏,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儿?
枪哥看到满然神情恍惚,连忙提醒说道:“满姨,涂大小姐、冉公子和列老师要走,你不送送他们吗?”
满然如梦方醒,抬头看到涂晓艳拿出一捆崭新的钞票,放进涂晓英手里。
涂晓艳叮嘱道:“晓英,这是一万块钱,你先拿着。等一会儿晓亮、晓天和兄弟们吃完饭,你把这里的账结一下。”
“这些钱要是不够用,就打电话给我们公司的黄婉姑姑,让她给你送过来。要是有余富的话,你就留着,跟晓红一起当零花钱用吧。”
涂晓英是个稳重的姑娘,什么都没说,痛痛快快的把钱接到手里。
满然连忙跑过去,真诚的说道:“涂大小姐,今天这一单就免了吧!你们兄弟姐妹在这儿聚餐,是吉尔弗芮西餐厅的福气,荣幸之至。还望诸位贵人,日后能多多关照我们小店的生意。”
涂晓艳十分客气的说道:“满老板是爽快人,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我也感到非常的荣幸。做生意都不容易,我们吃这顿饭的成本不低,还有这么多厨师、招待跟着受累,哪能说免单就免单。”
“一会儿结账的时候,满老板该咋算就咋算。我们又不是来吃霸王餐,哪能让你的店里,赔钱做生意?”
满然心里明白,涂晓艳财大气粗,根本不在乎吃一顿西餐花多少钱,只要能让她感受到,自己有意在巴结和讨好就行。一会儿结账时候,适当打打折,心安理得的收些成本、劳务费,岂不皆大欢喜!
满然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她早就看出来,冉观在涂家的地位非常高,深得涂强的欣赏与信任。今天顾经理得罪的人,恰恰又是这个冉观。
如果冉观这道坎迈过不去,得不到他的原谅,满然再努力讨好涂家兄弟、姐妹都白费。只要冉观说句狠话,涂晓艳和涂晓亮姐弟二人,照样不会放过吉尔弗芮西餐厅。
满然找个机会,小声对冉观说道:“冉公子,谢谢你的宽宏大量,让吉尔弗芮西餐厅免去一场灾难,这份恩情我会牢记在心里,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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