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先生,你搞什么?哪儿有去人家丧席,掀人家棺材的道理?”
愤怒的家丁将两人推搡出门,也就是王家有家教,才没有赠上一顿胖揍。
身后大门砰一声重重关上,花飞飞怀里抱着一只临走时拼命顺过来的酱肘子,忍不住埋怨。
五号语气平静:“我要验尸。”
“……一定要验?”
“一定。”
“……”
花飞飞使劲盯着五号,盯了半天,忍不住一声哀叹。
天底下的高人少见,对尸体感兴趣的高人更少见,倒叫自己给碰上了,看来这也不一定是好运。
若是自己不拦一手,怕是这位五先生会直接扭头踹破王家的大门,当着众人的面掀翻棺材。到时候,怕是官府的通缉黑榜上,要多两张新面孔。
“你先别急……”
花飞飞重重叹了口气,“等到晚上,我有办法。”
——
“看来这王大少爷确实死得蹊跷,像王家这种有权有势的高门大户,按理说都是有祖坟的,要不是出了差错,怎会舍得把嫡子丢在乱葬岗,连个墓碑都不立……不过,五先生,咱们真要这么干?死者为大,况且这还是在丰州,神仙老爷的眼皮子底下……”
郊外乱葬岗。
野草簌簌,纸钱乱飘。
一个扒开的新坟包里,花飞飞拄着铁锹,脸色苍白冷汗直流。来之前她找了個稻草垛小睡一觉,此时精神头倒还足,只是心理负担有些大。
五号默不作声,手掌搭上棺材盖。
“且慢,我先点支蜡烛。有道是人点烛,鬼吹灯……”
花飞飞急忙背过身,从怀里掏出蜡烛和火折子。可还没等动手,身后砰一声响。
她哭丧着脸,僵硬地回过头。
月光下,棺材四分五裂。一个年轻人静静躺在里头,面容惊恐,眼皮大张。
死不瞑目。
五号一抬手,刺啦一声响,年轻人寿衣撕裂,露出惨白的胸膛。心口上一个前后通透的大洞,却没流半滴血,伤口边缘焦黑而整齐,像是用灼热的利刃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一剜,硬生生剜出来的一般。
“这是……火烧的?雷劈的?真气攻杀?都像,但又都不太像……既然是横死,王家为何不报官?匆匆下葬,分明是急着盖棺定论……”
花飞飞探头探脑投去目光,见此情景,好奇心倒是暂时压过了恐惧。
五号眼神沉凝。
火烧?雷劈?真气?
都不是。
火烧没有如此力度,雷劈没有如此准度。至于真气,花飞飞不懂修行,五号身怀神庙数据库,却比谁都清楚——真气法门寄托于人类肉体,终究存在上限,绝对达不到如此强度。
这是一种武器。
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武器。
“五先生,其实我早就想问了。”
花飞飞抿了抿嘴,“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和王家有什么渊源,但你又一定要验尸……你莫不是和凶手认识?”
五号点头:“认识。”
“你来丰州,是奔着凶手来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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