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八百斤,二十文一斤,一共是一百一十六两,上次赎人加上垫付的药费,李家一共欠钱掌柜十两银子,扣除后,一共还剩一百零六两。
来福将李老汉两口单独扶上一辆马车,从随身的衣袖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六两的银角子。
“李阿爷,您二位看看,这里一共是一百零六两,对了,劳烦您在账本上签个字,按个手印。”
李老汉颤巍巍的将银票接过来,交到老妻的手上。
“孩儿他娘,你收好了。”
蔡老太太此时难掩激动,双手也轻微的颤抖着,接过银票的那一刻,她脑门都是热的。
一百两!一百两啊!
一百两是多少来着?
他们不会算账,之前也没算过究竟能卖多少银子!
银票啊!他们一辈子连银角子都没见过几次。
她出嫁那会子,家里给了五两压箱底的银子,那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摸到银子。
很快,那银子就花出去了,置办了一条船。
见老妻收了银票,李老汉在账本上按了手印,他不会写字,只能按手印。
得了鲸鱼尾,来福着急回去复命,生怕一道上鲸鱼尾坏了,单独将鲸鱼尾捆绑在自己的车上。
鱼尾竖着从车厢穿过去,两头翘着,瞧着有些怪异,但来福坐在车辕上,却乐得哼着小调。
李二郎凑到李老汉跟前,小声问:“阿爷,得了多少银子?”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瞎打听什么,缺不了你吃穿的,多像你妹子学学。”蔡老太太嫌弃的将李二郎推开。
转而把李鱼儿拉到身前,牵着她的手,稀罕道:“还是奶的鱼宝儿有福儿,又乖巧又懂事,不像那些个不知冷不知热的傻小子!天天的就知道吃!”
李鱼儿:囧~
李二郎:哼!重女轻男!见钱眼开!
不就是问问吗?他又不要,他只是想要印证一下昨日鱼宝儿说的,到底有没有几百两。
虽然很累,很累,但处于兴奋中的李家人像是打了鸡血,走路脚步都是轻的。
当晚,蔡老太太破天荒的蒸了干饭,配上煎的喷香的鲸鱼肉,李家人吃的是满嘴流油。
吃完饭,蔡老太太要求召开家庭会议。
两盏瓷片鲸鱼油灯被放在了高处,果然是高灯下亮,船舱里亮腾腾的。
船舱的隔帘都被掀开了,所有人都能看到彼此,听到彼此说话。
蔡老太太把装着银票的嫁妆箱子,往船板上一放,说:“今个儿卖鲸鱼肉一共得了一百零六两,都在这里了。
咱们老李家已经分家了,这银子按理说应该各家归各家的,但是这次事情出的急,咱们又合在一块过日子了。
难一起遭,钱也应该一起分。
银子,就按三份分,但要按贡献分,二房欠的银子需要从中扣除。”
说着,蔡老太太朝老二两口子看去,李二郎赶紧点头说应该的,范氏夫唱妇随,自然是同意的。
蔡老太太接着说:“这鲸鱼是咱们鱼宝儿发现的,我老婆子做主单独拿出二十两给鱼宝儿当嫁妆,先放我老婆子这保管,你们可有意见?”
李老大一家子都憨厚,什么都听蔡老太太得,当即表示没有异议。
李老二却不同意了,说:“娘,这怎么能行?鱼宝儿是李家人,发现的好东西自然是李家的,更何况鲸鱼主要是大哥家出力采的,我们怎么能多拿?”
范氏坚决支持自己相公,表示不用多给女儿嫁妆。
蔡老太太当即红了脸,训斥道:“你们当爹娘的,怎么还拿孩子的功劳赚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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