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刚刚赶到的丛友珍抬手对着余尽就是一个大逼斗,“孩儿是你杀的!”
“你这个野种!呜呜,果然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丛友珍是余束奎的母亲,此时她倒在随后赶到的丈夫余洪权怀里,身子一抽一抽,悲伤可见一斑。
余尽虽然没躲过大比斗,但眼神躲躲闪闪,似乎没脸见余束奎家人。
他小声地为自己辩护起来,“采药组队是他主动选的我,和我有啥关系?”,声音却渐渐低不可闻。
场下有人开始数起余尽的罪行,“是他!之前还收保护费来着,这个野种坏透了!”
余尽像是刚反应过来,这才火急火燎道,“我可没说死了,荒郊野岭的出现什么都有可能,我这不是发现不对劲之后马上就赶回来汇报了!”
“抓紧找人啊!”
祠堂里马上有人接道,“赶紧动用往生决,先看看人还在不在,人还在就赶紧派人去救!”
事不宜迟,族长马上开始布法,他先取了余洪权和丛友珍指间各自一滴血,完全融合后滴在一个乌漆的方盘中心。
方盘内盛着透明的液体,但肯定不是清水,血液一滴进去就咕噜咕噜地开始剧烈冒泡,不一会就翻起各种颜色。
半分钟后,似乎失去了动力来源,最后一个水泡破灭,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方盘重新恢复清澈。
族长一声叹息,丛友珍脚一软,当即瘫倒在地,祠堂内登时乱做一团。
半晌手忙脚乱过后,丛友珍恢复清明,梨花带雨地跪在长桌前,咬牙切齿道,“请族长伸明大义,为我们束奎主持公道!”
“请求族长动用灵搜,通灵奎儿生前的画面,让凶手伏法!”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丛友珍几乎是咆哮着哽咽,句不成句。
这就是余束奎之前说的手段?
余尽转过脸,却看到余洪权上前猛拉丛友珍袖子,嘴里小声说着什么,整个人一脸烦躁。
余尽支起耳朵费力去听,只听到“你疯啦”“不要命啦”几个字眼。
丛友珍似乎是被激怒了,反手就把余洪权推开,声音尖锐道,“奎儿都没有了,你这个爹还怎么当!”
余尽皱皱眉,虽然事态在按他设想的走,但就是隐隐觉得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那种感觉就像一锅粥马上就要炸了的压抑感,在这之前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休想跑!”
最先发出叱咤的是卫队长,他离余尽最近,在余尽跑出两步后伸手拉住。
事态激化,呼啦啦又一队人进来,将祠堂围的水泄不通。
余尽大口喘着气,脸上还带着刚刚不小心的悔恨,现在他被束缚着手脚,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是脖子。
众人心下稍安,看余尽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戒备,当下就有激愤者往余尽脸上啐唾沫,“残害手足可是死罪。”
“也就你这野种啥都不怕!”
“等灵搜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了,受死吧孽畜!”
“倒要看看你下手有多恶毒!”
任由口水和怒骂朝自己涌来,虽然被绑的严严实实,但此刻的余尽却安心不少。
一个眼神的功夫,他作势看向正着急忙活的族长,目的却是瞥向场中的余洪权。
余洪权是个美男子,但此刻的剑目星眉上却染了一层细小的汗珠,被余尽尽收眼底。
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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