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溪睡了一觉醒来,看见院子里有个猛男在那里拉弓射箭。
她靠在柱子上,看着他的动作。
“小圆子,你觉不觉得这位欧阳将军就像传说中那种屡教不改的熊孩子,非要抽一顿才能老实的那种?”
“主人,你不觉得这身材堪称绝品吗?算了,你就当他为你表演节目好了。”
“江大夫。”欧阳承义转身回头,把手里的弓箭收起来。“你醒了!多亏了你,那些人都没事了。”
“不客气。”江闻溪淡笑,“接下来是留在这里还是去军营?”
“我在这里还有事情,需要停留几天,江大夫还是跟着我比较好。”
如果他没有猜错,江闻溪的存在必然已经被魏国守将唐子华发现了,接下来她的处境会非常危险。
江闻溪无所谓,反正她要做的事情也必须跟着这位最高领导人。
官衙。欧阳承义在那里奋笔疾书,江闻溪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看着话本,整个人无所事事。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义诊?”江闻溪问,“我以将军的名义在外面义诊,百姓们必然会更加尊敬将军,这是好事。”
“魏国近日的动作越来越频繁。江大夫刚来就帮我们解决了几个难题,以魏国对我军的了解,必然已经发现了你的存在。”
江闻溪:“……算你有理。”
欧阳承义放下笔,说道:“我要出去一趟,走吧,带你出去透透气。”
江闻溪起身,突然脚下一麻,身子不受控制地摔下去。
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把她带了起来。
欧阳承义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江大夫,虽说你不是将士,不用上战场,但是你这身子骨实在太单薄了些,还是应该练一练。”
江闻溪的手指间多了一根金针,笑容甜美却不达眼底:“将军说的是,要是练一练,或许这金针能扎得更深些。”
欧阳承义连忙松开她。
这个江大夫像兔子一样小小的,脾气倒是挺大,真真印证了那句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话来。
半个时辰之后, 欧阳承义带着江闻溪来到了农间。
面前是一片农田, 但是田里的农作物长得营养不良,比旁边的杂草还要可怜。
在一片农田之中,一些缺胳膊少腿或者容貌有损的汉子在那里劳作。从那些汉子的条件来看,他们应该也是退下来的伤兵。
“他们是退伍的伤兵吗?”江闻溪问。
“对,他们大多是没有家人了,回到原祖籍也没有亲人陪伴,还不如留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与最亲密的袍泽在一起,这样还能有个伴。”
“你来这里是为了地里的庄稼?”
“今年雨水量不够,地里的庄稼长得不好。再这样下去,他们连填饱肚子的能力都没有。我想来劝劝他们,让他们换个营生。”
“他们可以换个营生,因为他们有将军的庇护,那对普通百姓来说呢?难道他们也不种庄稼了?那欧阳将军能养得起整个潼海城的百姓吗?”
“江大夫有何指教?”
“今年雨水量不行,但是这护城河却不缺水,想要把护城河的水引到田里去,只需要巧匠们出力就行了。”
“江大夫有法子?”
“我有啊!这不是什么难题。”
两人又回到官衙。
欧阳承义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画了一幅非常详细的图纸出来。
不过那些图纸上面只有零件,而那些零件太零碎了,看不出想做什么。
“这是什么?”
“一种可以帮助百姓引水的工具,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江闻溪说道,“我刚才看见百姓们的农具也不好用,这几种是我画的农具图纸。”
欧阳承义用惊奇的眼神看着她。
江闻溪:“……欧阳将军,你这样的眼神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旧识?”
“当然,非常旧的旧识,那就是我爹。”江闻溪认真地说道,“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就像我爹看我时那种欣慰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儿长大了。”
欧阳承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我还没有成婚,更没有这么大的儿子。”
“你虽没有成婚,却要管整个潼海城百姓的生死存亡,说是他们的再生父母也一点儿不夸张。你虽年纪轻轻,但是已经有为人父母的责任心。”
“别贫了。”欧阳承义被他说得有些烫脸。“你这样油嘴滑舌,怕是骗了不少小姑娘吧?”
“我这单薄的身子,哪个小姑娘看得上?对小姑娘来说,像欧阳将军这样的才是真英雄。”
“这个简单,我帮你训练,一定让你变成真正的男子汉。”
江闻溪:“……”
算了,这个一根筋的蛮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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