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你给我去死!”只见月娘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手里握着一把刀,捅向李延。
“月娘?你……”李延不敢置信地看着月娘,又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腹部的刀刃。
“你这个负心汉!你给我去死!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为你生儿子,为你洗衣做饭,照顾你母亲,我吃了多少苦头你可知道?你倒好,来了这京城,认识了达官贵人,高中后居然骗人说你没娶妻,还娶了劳什子左相之女,我呸!
为了讨好人家还把我的昌儿抱过去给她养,让我为奴为婢被人使唤,你良心被狗吃了怎的这样作践我?你去府城的盘缠还是我回娘家去偷来的,你当时怎么说的?你当时的话我一辈子都记得,你说若中了举就让我做官家太太,给我讨个诰命,让我住大宅子。可现在呢,这满月酒办的可真是热闹,可怜我的昌儿满月的时候他父亲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你不让我好过,你也休想好过!”月娘声嘶力竭地喊着,说话间还想冲上去跟李延撕扯,但是被赶来的侍卫拉住了。
子宁听到动静赶紧跑过来稳住局面,随后有几个强壮的小厮把李延抬到了最近的厢房,郎中也来了。宾客见状也止住了吃瓜的心思,一一告辞离去了。
李延已经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月娘则被关了起来,关在了之前她给林子宁安排的荒凉的院子里。子宁看着那个郎中为李延诊治,嘴唇不由得微微上扬。
“夫人,夫人,老爷情况严重,这刀要拔出来啊。”郎中脑门上都是汗,想跟子宁说明李延目前的情况,请子宁下决定。
子宁一惊,不得不把嘴角下压,做出一副担心泫然欲泣的模样,“我知您妙手回春,全凭您的决定。”
吓死了,没被看见吧。
李延最终还是被救了回来,只是一直没有醒来。
子宁差人看着,自己则回了映月轩。
“主子,香茗来了。”春樱俯首道。
“叫她进来吧。”
随后,一个丫鬟走了进来,看上去十五六岁,仔细看,眼角处似乎有疤。
“夫人,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月姨娘会去……伤老爷,奴婢并没有……每日都只按照夫人的要求,离间月姨娘和老爷的感情,就说……老爷辜负了姨娘……姨娘是老爷的发妻……昌儿本该是老爷的嫡子,李府的大少爷……就这些没有别的!”
“行了,你做的不错。春樱,把卖身契给她吧。你走吧,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香茗,是新指给月娘的人。每天要做的就是照顾疯了的月娘,在她耳边说些李延的官场得意、对子宁的疼爱,对幼子的慈爱,若不是李延的狡诈,享受这些的都是她月娘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从发妻变成奴婢,她的儿子也变成无人问津的庶子,这男人真恶毒……
没过多久,李延抛弃糟糠之妻,另娶丞相之女攀高枝的事迹就被传开了,市井间还有童谣在传唱。
御史还直接参了李延一本,皇帝知道后直接革了李延的职务。
李延刚醒过来,听了消息后又晕了过去。
子宁听到消息后真想大笑三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情绪作祟,真的大声笑了出来。
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李延,在你决定隐瞒月娘存在的时候,你的福气就已经到头了。
子宁对着李延呸了一声就离开了,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怎么,夫君被人捅伤了,还这样高兴?”明疏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翻窗进来了。
子宁只是一想到李延痛苦的表情就想笑,没想到笑太欢了没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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