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见到林江山疑惑的表情,就详细地说明了田秋生的情况。原来这个田秋生是中统的人,39年被日本宪兵队特高课抓到后就叛变了,不久后汪伪政权成立,他便进了76号,虽然能力一般,但是和情报处的一位副处长关系不错,就在情报处担任一个情报小组长职务,他的住址是在虹口区某弄某号。
林江山听老赵说的这么详细,默默记在心里,也没有再问下去了。
老赵又问:“田秋生说老朱的情况是他的上司交给他的,你怎么想这个问题?”
林江山不假思索地说:“我认为田秋生应该不会说假话,因为那些受害人交出钱后,不管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他都没有派人去抓,只抓了几个没交钱的人,按他说的意思是怕上司知道他敲诈钱财,汇报时就说那些人已经离开上海了,他也不想彻底得罪重庆和延安两方面的人。而且老朱的死是个意外,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后来冯二宝给他打电话说有人找上门了,他就判断是共产党的人,内心很慌张,因为他很害怕地下党的报复。”
“唔,照田秋生说的,这些受害者的资料是他的上司交给他的,那他的上司是从哪儿得到老朱他们这些人的情报呢?”老赵寻思着。
“这个田秋生也不知道。”说的这儿,林江山有些遗憾地看着老赵。
老赵说:“这个事你们暂时不要有其他行动,等我汇报后再说。田秋生这边你们既然放了,这几天就不要联系他,反正已经知道了他家在什么位置,让他冷静冷静,估计他现在和惊弓之鸟一样。”说完就和林江山告别下车走了。
林江山点点头,看着老赵下车汇入到三三两两的行人中去,他也发动汽车向修车行驶去。
第二天中午,艾米莉如愿吃到了炸酱面,而且是两大碗,最后捧着给雅克的一大碗面心满意足地回去了。阿贵也开心地洗刷着锅碗,并不时地向林江山叙说着这些天杂货铺的生意情况。林江山听了很满意,夸赞了几句。
下午二点,林江山和杨元龙站在黄浦江边,看看左边的高楼大厦,又看看右边江上来来往往的船只以及码头上忙碌的人们。两人顺着江边一路走着,不时停下脚步商量几句。
看到不远处有几条小渔船泊在岸边,林江山问杨元龙:“问过这些渔船上的人吗?”
“还没来得及。”
“走,去问问。”
于是两人走了过去。到了船前,杨元龙大声问道:“有人吗?船家在吗?”
“谁呀?”随着声音,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男人掀起布帘弯腰走出船舱。
杨元龙连忙拱手客气道:“老伯,我们是报社的,想跟您打听个事。”
“什么事?”老伯疑惑地看着两人。
“我们能上船说吗?”杨元龙再次客气地拱拱手。
老伯迟疑了一下,见二人不像是坏人,就点点头:“上来吧,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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