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刀客沉浸在偷袭成功带来的喜悦之中。正待伸手准备掀起帐篷看看里面的情况,这时几人见从一旁的林子里缓步走出一人,借着淡淡的月色几名刀客逐渐看清来人竟是衮戈少爷。
刀客们被吓得着实不轻手里的刀剑都开始抖动起来,一个个像见了鬼似的吓得脸色发白。
衮戈见刀客中为首的正是那名今日被他杀了亲弟弟的头发打着英雄节的古铜色壮汉。原来日间自愿留下来收拾尸体的几人达成了协定,约定好夜里一起为死去的亲人报仇。晚上几人在青稞酒坛子里放了不少迷药,确保随行的所有同伙酒醉睡下后在天亮前不会醒来。其中一人负责在暗中观察衮戈一行帐篷布置情况。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壮汉大喝一声“纳命来”挥舞着大刀扑向衮戈。衮戈左手提着清风剑侧身躲过刀锋,一脚踢在壮汉屁股上。
那壮汉被踢落草丛间打了个滚站起身又挥舞着大刀砍向衮戈。衮戈依然脚步轻移躲过进攻,再次一脚将其踢落到草地上。
那大汉将大刀插在地上,将散落下来的头发重新整理了一下,盘好英雄节后缓缓站起身,看了看一旁发呆的几个同伴一挥手中大刀说道:“你们几个怂蛋,看看地上的影子就该知道是人是鬼,还躲在一旁干什么?想报仇的都跟我上。”
几名刀客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大刀跟着带头的壮汉朝衮戈扑去,银质或铜制的各类神神怪怪的护身器具相互摩擦碰撞的声音响成一片。
只见衮戈从容不迫地拔出手中长剑,随着长剑舞起衮戈的身影便笼罩在一片青绿色的剑影中。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过后,几人面面相觑停止了进攻纷纷撤了下来,手中的大刀均被削去了半截。
衮戈一脚把带头的壮汉踢翻在地上,将泛着寒光的长剑架在他颈上,默默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只见那大汉闭着眼好半天不见动静,便涨红了脸抬起头看了看七米,不耐烦地用手掌拍打着草地说道:“别磨磨唧唧的,给爷个痛快。”
衮戈忍不住无声地笑了,他收剑回鞘退后几步说道:“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那大汉踉踉跄跄站起身来吞吞吐吐地说道:“你赢了,刀剑无情,要杀要剐随便你。”
此时,一位白首老者带着几名全副武装的大汉从树荫下走出将几名刀客围在里面。来人正是长老阿巴尼玛和几名死侍。他朗声说道:“少爷这剑法真是精进不少,难怪少爷不要我们帮忙。”
“师傅,全托宝剑的福,才赢得如此轻松。”
“那也是宝剑配英雄呀!”
那几名刀客见报仇无望又难以逃脱,一时面面相觑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衮戈对着那几个神色慌张的刀客说道:“今天本少爷给了各位报仇的机会,以后如果谁还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法我定不会放过。”目光冷冷地扫了一下几名刀客继续说道:“如果各位今后想光明正大的找本少爷报仇,本少爷随时奉陪。今夜,各位去留悉听尊便。”
那带头的壮汉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怨恨,他用颤抖的手擦了擦满脸的汗,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后对衮戈躬身行礼说道:“少爷宅心仁厚令小人佩服。今夜,小人已经尽我所能为弟弟复仇了。若不是少爷您高抬贵手,我们几人早就躺在这草地上了。我想我们能做的都做了,这足以告慰去世亲人们的在天之灵,也对所有活着的亲人有个交待。现在小人心中仇怨已经完全消除,只想安心回山寨里为弟弟料理后事。在下铁猊,若少爷这番放我们下山是想借此让我们欠下您的人情,恐怕少爷想错了。”其他几人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小声附和。
“我今夜不肯痛下杀手只因觉得各位才痛失亲人情有可原,可是你们记住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天底下巧取豪夺的行径绝非英雄好汉所为,望大家好自为之。”衮戈说。
见几人道谢后消失在夜色中,死侍中的胖子聂布说道:“主人这样放了那些刺客真是便宜了他们。”
“你觉得该如何?”衮戈拍拍长袍坐下微笑着问。
聂布边用手比划边说道:“主人这不是纵虎归山吗?我觉得应该手起刀落斩草除根,把他们几人都咔嚓了。”
“纵虎归山?他们也配?真是太高看这些人了。”
“主人,我们熬夜等了他们这半天,至少应该讹他们一些银两作为补助。我看他们身上那些银质‘嘎乌’就比较值钱。”聂布不无遗憾地说完看了看一旁的另外几名死侍,却见几人笑而不语。
“那咱们不也跟他们成了一路货色?”衮戈问。
“那能一样吗?他们那叫打劫,我们这是,是行善。”聂布说。
“行善?”衮戈问。
聂布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说什么,涨红了脸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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