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挽澜坐在酒吧的桌边,临江远眺,静等金蛰与他邀约的美女到来。
这间酒吧在景墟城的濯江南岸,以装修粗糙和酒水便宜著称。太阳一下山,酒吧伙计们就在堤坝上把桌椅一字排开,只等酒客盈门。
夏夜的江边,凉风习习,清爽怡人,酒吧的生意火爆得不得了。若不是金蛰早有预订,李挽澜也占不到这张歪七八扭的酒桌。
金蛰下午打电话过来,说他近期认识了两个女大学生,都漂亮、都奔放,已经培育酝酿了有段日子,眼下时机趋于成熟,今晚终于把她们约出学校,只要再加把劲,直接就能摘桃子。
他对李挽澜提出明确要求,多说话,多劝酒,务必把她们逗得欢天喜地、灌得找不着北,一旦错过学校宿舍关门的时间,顺理成章就可以带她们上酒店,为所欲为。
至于两男两女,谁配谁的问题,大家多年兄弟,可以本着你谦我让的精神打个商量,也可以就现场情况自由发挥。不过金蛰把胸脯拍得山响,说两个女生都是国色天香,还嫩得掐一把就出水,睡哪一个,都称得上是艳福齐天。
李挽澜对金蛰的盛情邀请当然一口答应,大半年没闻过女人香,谁挡得住女大学生这几个字的诱惑。
何况他与金蛰从大学时期开始就形成稳定的搭档关系,配合默契,是当时名动一方的黑风双煞,在泡妞撩妹一事上攻城拔寨,屡立奇功。只是近几年步入社会,李挽澜一心想找个情投意合的姑娘相濡以沫,不想继续在牡丹丛中翻来滚去,也想把钱省下来买车买房,在景墟城彻底站稳脚跟,这才收敛了许多。
只是有一桩怪事,李挽澜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他长得相貌堂堂,体型高大威猛,一身的腱子肉有棱有角,无论早几年在学校,还是如今在职场在社会,许多姑娘对他青眼有加,放下矜持对他攻势凶猛的也不少。但他一直单身,找不到长期稳定的感情关系,只能靠虚情假意的露水姻缘来应付荷尔蒙的大量分泌,问题出现在他自己身上。
像在心里藏着把尺,但凡有姑娘出现在李挽澜眼前,他一掌眼,有如拿尺度量,行或不行,瞬间就心知肚明。
他字典里像是被拿走了日久生情这四个字,他明白这些字的意思,也相信有这种可能性存在,他只是在潜意识里认为这件事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任姑娘如何的貌美如花、温柔贤淑,只要她过不了尺子这一关,偶尔滚滚床单他持开放态度,要想长相厮守,那把尺子不答应。
哪来的这把严格把关的尺子?自己为什么会对它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它究竟有个怎样的衡量标准?李挽澜对此一无所知。
莫不是有人特意在他内心深处种下了什么心理暗示,让他身不由己?
“篮子!”金蛰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李挽澜闻声扭头,三人应约而至,金蛰一马当先站在前边,身后跟着两个俏生生的姑娘,都是十八九岁年纪。
一个瓜子脸,长发披肩,眉清目秀,连衣短裙;一个鹅蛋脸,马尾长辫,笑靥如花,衬衫短裤。
她俩不约而同地把粉雕玉琢似的大腿袒露,清一色的既细且长,线条优美,而且白皙温润,在夜色中泛出荧光。李挽澜算个见多识广的,一样看得他两眼发直,心跳如擂鼓,呼吸都不由地急促了几分。
李挽澜连忙起身,拉开椅子邀请她们入座。桌上早摆放好酒杯冰桶,还有一瓶白兰地,酒吧伙计说这是新近上市的好东西,馥郁芳香,回味悠长,男女皆宜。
就是贼贵,一瓶要两百多元。
既然金蛰已经立下邀约美人的大功,酒水理应由李挽澜埋单。搭档多年,这点儿默契早烂熟于胸。
“李挽澜,绰号篮子。”金蛰先向女生们介绍,“归云集团下属的公司工作,牛高马大,一身的蛮力怎么使都使不完。”
然后他指指瓜子脸,“小可”,又指指鹅蛋脸,“小薰”,他继续说:“她们都是暨州艺术学院舞蹈专业的,二年级,住同一个宿舍。”
李挽澜向她们一一点头致意,心里恍然大悟,难怪长腿逆天,原来是驰名暨州的腿精专业的学生。
据说但凡大腿小腿比例线条稍有不当,考生们根本进不了那个以严选著称的地方。
从这个专业毕业的学生,有口皆碑,一个个的身体柔软灵活,可摆布的姿势之多,仅次于那帮玩杂技的。
李挽澜假咳一声,清清嗓子,振奋精神——话都还没说,怎么就开始想入非非。
撇开她们的大腿不谈,光论相貌姿色,小可小薰两位女生,只怕在艺术学院只爱看脸的表演专业也能占据一席之地。
小可瓜子脸狐媚,小薰鹅蛋脸柔美,各擅胜场,俩人还都是芊芊玉立,身高也相差无几,以李挽澜的经验判断,绝不会在165厘米以下。
至于胸前的峰峦胜景,谁的都谈不上雄伟壮观。李挽澜猜测,多半仍然跟她们所学专业有关,波涛汹涌的,跳起舞来不断颠动晃荡,毕竟有碍观瞻。
而且十八九岁年纪,讲究的就是那份含苞欲放,将放未放之际,最是勾魂夺魄。
难怪金蛰这回底气十足,胸脯拍得响彻天际,说她们相貌身材都是上上之选,事实如此,他说得毫不夸张。
李挽澜殷勤地给所有人杯子里夹入冰块,又每人斟上小半杯的白兰地。
浅尝了一口果味花香十足的白兰地,小可小薰纷纷表示喜欢这酒的味道。金蛰心情大好,觉得李挽澜会办事,酒水选得好,拿这东西对付她们俩,胜券在握。
“刚刚听蛰哥说,篮子哥你在归云集团上班?”小薰冲李挽澜笑了笑,问道。
她这一笑,有如明月当空,又如百花争艳,江风里仿佛都染上了香甜气味,李挽澜心矜摇荡,不由地沉醉其中。
可惜心里那把尺再次跳出来度量一番,不行。
“归云集团下属的咨询公司。”李挽澜勉强收摄心神,答她这一句。
不行就不行呗,今晚的计划本就不是找毕生爱侣,求个床伴而已。
“听说归云集团的老板是修炼者,背靠大宗门。”小可也来插话,“是这样吗?”
元庚星上,无论哪个国家,凡有三分实权的位置,坐着的都是修炼者。没有修炼天赋的普通人,大多只能在修炼者手下奔波劳碌、挣扎求生。当然,普通人中也有豪杰辈出,他们主要在科技、文化、医疗和商业领域展现峥嵘,赢取金钱地位,要想跟把持权力的修炼者掰手腕,那也是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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