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医院:【最近有大学生过来做志愿活动,有遇到eumbu呢,(图片)。】
安云熹:【eumbu还是好帅气~】
小黑猫长大了一点,被抓拍的时候小爪子都有残影,看起来很酷。
宠物医院那边偶尔会有组织的志愿活动,安云熹这还是第一次收到他们拍到的eumbu的照片。
eumbu大部分时间都喜欢躲着人走。
权至龙也给她发过几次eumbu的照片。
最新发过来的是他和妈妈出去散步的时候拍到的eumbu在小窝里睡觉的样子。
权至龙:【eumbu最近很好,我有点忙,前面几张照片是家里姐姐拍的。】
安云熹把eumbu的照片都保存下来,开着床头的小灯爬进了被窝里。
安云熹:【eumbu看起来胖了一些哎!辛苦啦,等我杀青一定请你吃饭!】
权至龙工作一直很忙。
对方因为更换手机号还特意给她发过信息,怕她错过eumbu的消息。
真的是很好的人。
剧本的难度逐渐加大,安云熹下戏之后往往感觉到很疲惫。
她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
Alice在修女院受到的是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看似远在战火之外的修女院其实也在“硝烟”中。
修女院已经不再是修女院,战争里的神学混乱不已。
这里是战争中的人们心理上的“硝烟”。
恐惧、贫穷、极端、暴力,急需一个发泄口,而Alice就在这个泄口上。
禁闭室的幽暗,马赛克地砖的粗粝,布条和麻绳捆在皮肤上的窒息,一切器物的冰冷,语言的暴力······
Alice有些封闭空白的世界里,这些伤害是她难以感受但却实实在在被重重打入身体的。
*
“啊!唔......”
手掌宽的白色粗布交叉缠绕在苍白的脖颈上,Alice的膝盖被重重一击向前扑倒在地。
布条收紧,她双手挣扎着试图拉扯布条但却没有任何作用。
窒息,苍白的面容开始充血,再粗鄙的谩骂都已经变成轰鸣。
缠绕着颈部的布条拖拽着她一步一步走进幽暗的禁闭室。
破旧的修女服下,Alice挣扎的双脚逐渐无力。
她像一尾濒临死亡的鱼,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嘴上的鱼钩,在脱水的环境里窒息。
“Cut!很好。”
米卡说着话匆匆站起身来,刚才监视器里感觉艾琳······
“导演,艾琳受伤了!我马上让医生过来!”
“快去叫医生!”
米娜·米卡一边让工作人员赶紧去叫医生,一边快速往安云熹的方向走去。
这样的大动作戏其实难免磕碰,但是大概是少了些运气,安云熹在倒地的时候恰巧撞到了地面上石砖的缺角处,已经开始流血了。
“艾琳,你还好吗?”
米娜紧张地蹲在地上询问安云熹。
因为妆造加上刚才激烈的戏份,安云熹此刻看起来状态真的不太好。
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安云熹还没有完全出戏,这会儿有些恍惚,顿了好一会儿才说:“还好的······”
其实只是磕碰的外伤,称不上太严重。
但是大概是刚才激烈的戏带来的冲击很大,让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
晚上被剧组的医生和米娜从外面叫来的专科医生检查完两轮之后,安云熹回到卧室换上了柔软的法兰绒睡裙。
脚丫被长长的裙边盖住了一半,她安静地坐在床边,眼睛还有点湿漉漉的。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止血上过药,李恩帮她给身上其他磕碰的地方上药。
往后挪身体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伤口,安云熹反射性地抽了下手。
眼前瞬间就被水雾覆盖,她仰了仰脸,试图让泪珠被眼睛重新吸收。
自己这敏感的痛觉,在萨沙老师那里学习的时候也花了好几个星期去克服。
在镜头里很多时候可以痛却不可以有眼泪。
“恩姐,脖子少喷一点就好。”
安云熹吸了吸鼻子。
毕竟接来下其实还要保持一些伤痕的痕迹,但这个药的药效太好了。
李恩不赞同,但是安云熹在这样的事情上一向很坚持。
拍了一天的戏,又受伤了,安云熹脑袋已经昏昏沉沉,
她陷在柔软的被褥里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儿,悉悉索索地把玩偶拖进了被窝里。
*
第二天的戏还是在这个幽暗的地下。
马赛克地砖被工作人员又仔细查了一遍,凸起的部分都磨平了。
安云熹吃完早饭给身上多喷了香水。
卧室里药水味儿还挺重的,连带着衣服上也难免沾染很多药味。
米娜夫人叮嘱化妆师避开安云熹伤口的地方。
安云熹穿着破旧的修女服在生锈的铁门后的地下室里原地趴好,在镜头推进开机前酝酿着情绪。
地下室粗糙的地面潮湿不已,贴近能闻到很重的腥味儿。
昏暗的视野里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身下坚硬冷湿的触感让人不自觉地想蜷缩起来。
被关在地下室的Alice在断水断粮后被遭到责骂的修女当成了泄愤工具。
明明都在苦难里,战火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不知道哪一天这座废弃的修道院就会变成炮火的目的地。
明明穿着修女服的修女在其他人面前是那样的懦弱,但此刻,她的所有懦弱在面对更弱小的Alice时都变成了暴力。
Alice瘫坐在地上,脸上已经迅速红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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