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用膳吧。”柏崇吩咐福满公公端上酒菜。
狐狸笑着开口:“多谢殿下赏饭。殿下,灵川大人那件事是不是既往不咎了?”
“嗯,他受的伤不轻,本王又不能杀祭司,暂且不跟他计较了。”
狐狸继续问:“那有关人员是不是也该放了?”
柏崇心里一顿:“你是说他身边那奴才?”
“是。”狐狸小声说。
福满公公忙着布菜,见此机会插了一句:“殿下,摘星楼那位最近身子不好,送去的膳食都没怎么吃,想必是惦记着他的小厮呢!”
柏崇冷笑:“这是拿绝食逼本王呢,本王偏不叫他如意。不用理他,饿极了自然就吃了。”
狐狸连忙使了个眼色,福满公公轻轻叹口气不再开口。
合着你俩闹别扭较劲儿,让小池在牢里没完没了地受苦,这叫什么事儿啊。狐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柏崇嘴上这么说,可晚上还是去摘星楼看灵川了,灵川正趴在桌子上画些奇奇怪怪的符箓,柏崇看不懂画的是什么,只觉得画的很好看,原来灵川丹青绘得这样好。
“晚膳用了么?”
灵川专心画符,不理会他。
“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本王的气?”
“同你无话可讲。”灵川冷着脸说。
“脸还肿着,怎么不拿草药敷敷?”柏崇指着他的脸问。
“敷它做什么,敷好了还会被打。”
柏崇强行捏过他的脸:“你是在跟本王赌气么?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没资格跟本王讨价还价,本王玩你,你得陪着,本王打你,你得受着,听明白了么?”
柏崇松开手:“去榻上趴着。”
“你别太过分。”
“你乖乖听话,明天本王准你去牢里看那奴才。”
“你说话又不算话,我为何要信你。”
“你爱信不信。”
灵川没辙,只得听话。
柏崇也没客气,一阵狂风暴雨过去后,拥住灵川歇息。结束后短短的几分钟空隙是柏崇对他最温柔的的片刻。在这片刻里,两人都还沉浸在痛和爽的余韵中,大脑被身体的反应填满,暂时容不下那些恼人的爱恨纠葛。
柏崇抚了抚他的背,圆润白皙的肩头有一条伤痕。
“还疼么?”手抚上那道疤痕。
“不疼。”灵川声音有些颤抖,身子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怎么了?”
柏崇爬起来,发现他受伤流血了。
“药放在哪里?”
“药用完了。”
柏崇皱眉:“本王不是给你一大瓶么,怎么就用完了,是不是给那奴才用了?”
灵川低头默认。
“那是军中秘制的金疮药,军中都是稀缺的,你竟然给那奴才用。”柏崇嘴上斥责,起身吩咐门外的守卫去军营里取药。
“既是珍贵,不要给我用了,我忍忍就好了。”灵川一听军中的士兵们都用不上药,有些不忍心。
“无妨,他们比不得你。”
这还算是句人话。灵川心里咕哝。
翌日灵川去监牢看小池,这次柏崇倒是说话算话,守卫没有为难,直接让他进去了。昨夜的苦没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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