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进了王府的女人纷纷死于非命,她也不曾停止过。
前些日子,那个名叫素芳的通房丫鬟,进王府的当晚,便不知天高地厚的穿着蝉翼纱衣,偷偷爬上了苏景琛的床。
苏景琛发现后,当即就发了火,罚她穿着蝉翼纱衣在长廊里整整跪了三天三夜。
人都奄奄一息了,还被苏景琛命人原封不动的抬回了宫里。
太后气不过,这才又赐了虞家的这门婚事下来。
这个虞家并不是上京城的什么名门大户,而且那个虞青阳在上京城的声誉一向不好,打仗的本事没有,攀附权贵的手段倒是一套一套的。
苏景琛一向最憎恨的便是这种人,再加上这门婚事是太后的属意的,他心里的抵触情绪自然而然就比之前更加严重了些。
到了议亲的日子,他便只派了竹七替他去将军府。
“告诉虞将军,本王娶妻不讲究三媒六聘,没有彩礼,更不会去迎亲。”
“他若是还想把女儿嫁进来,那便在大婚当日,自行将女儿送进府。记得叮嘱他,嫁妆只需纹银一千两即可,新人进府当日不必穿喜服。”
夜千邪摇着手中的玉扇,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我说王爷,您这条件不是要让虞青阳那个老东西吐血吗?他爱财如命可是在上京城出了名的。”
苏景琛勾起唇角,阴郁冷傲的星目里闪烁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你有张郎计,我有过墙梯。
这次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到宫里去找太后理论了,也免得她再拿妹妹苏景萱说事,害得他不得不屈服。
他才不会傻到,让那个老狐狸再次尝到制服他的快感。
“景琛,你不会是喜欢上你梦里的那个仆女了吧?”
夜千邪合上玉扇,凑近苏景琛低声询问。
“那不是梦!”
苏景琛侧目,星目里的冷戾让夜千邪瞬间赔着笑脸闪到了一边。
“对对对,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见苏景琛脸上的表情放松后,夜千邪才舒了口气,端起案几上的酒盅一饮而尽。
不管苏景琛承不承认,做了二十多年的好友,夜千邪对苏景琛还是多多少少的有些了解的。
他的心里应是十分重视一年前的那一夜的。
“皇上命我去龙泉山庄接他的心上人,你陪我一同去?”
苏景琛听到龙泉山庄四个字,表情显然有些异样,星目掩饰似的低垂,凝视着手中那个正被他玩弄着的金质酒盅。
“景琛哥哥,陪人家嘛,人家一个人好孤单呢。”
夜千邪刻意贴过去,抱着苏景琛的手臂,细声细气的撒娇。
苏景琛嫌恶的瞥着他,大手用力的推开夜千邪赖在他肩膀上的头颅。
夜千邪一双丹凤眼不停的眨巴眨巴,扬起嘴角,翘起兰花指,一副淑女端坐轻笑的模样。
“哥哥不说话,便是应了。”
苏景琛冷俊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大手轻戳夜千邪的额头。
“改天本王定要禀告皇上,赏你个太监总管的职位。”
夜千邪这副不把你逗笑誓不罢休的模样,着实是让他束手无策。
为了不让他再胡闹,他只能勾起嘴角给他赔了个笑脸。
从小到大可以逗他笑的人,除了苏景萱,便只有这个至交好友夜千邪了,也难怪坊间会有传闻,说他有断袖之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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