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霁皇宫,午休期间,众宫人有的在值班有的在休息,轮班换岗制。而休息的宫人则聚在一起,讨论着他们觉得他们所在的那一方天地,所发生的大事些。
“哎,都听说了吗?”
一翊坤宫的侍女打开话题道。
“听说了听说了,那慈宁宫都被封了,还成了禁院。”
一曾经在翊坤宫当值,后转到其他宫当值的侍女道。
“嘘!别说了别说了,谁说那三个字会被打死的。”
一个小太监把食指放在人中做噤声的手势道。
“对对对,那三个字也成了无形的禁令。”
一侍卫道。
“哎,那位姑娘可真惨,才十六啊就香消玉殒了。”
一年老的嬷嬷道。
“惨什么呐,那是她罪有应得,谁叫她一脸狐媚子样的勾引陛下。”
那服侍宋瑶的嬷嬷道。
“呸,老不死的,你敢诽谤殿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路过休息娱乐室的乐琪,听见他们在议论上官梓橦,尤其是那污蔑上官梓橦的老嬷嬷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和那嬷嬷掐起架来。
“难道不是吗?陛下的宫中只有皇后一人,也未曾给过那人一个名分。”
“何况那人还有失心疯,竟胆大到想要弑君,人死了才好。”
那嬷嬷鼻孔朝天对着乐琪趾高气昂道。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放你娘的屁,你满口胡言。”
“你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殿下她为什么会自缢!”
“若不是陛下将她一直软禁在宫中不得外出,还杀了她的侍卫,殿下她会想不开把自己活活烧死吗?”
“你们听到了殿下临死前弹的曲子了吗?是《阳春白雪》啊,她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过得好!”
乐琪给那老嬷嬷两个大嘴巴子后,众人见势头不妙便把她们拉开了。
“好了好了,别讨论了,该当值了,大家都散了吧。”
弘谨像个和事佬一样挥散围在一起讨论的众人。
“你说你没事儿和那嬷嬷争辩个什么劲儿啊?人死不能复生。”
弘谨略带安慰的劝导她道。
“我对不起殿下,只是想为她正名。我不理解那嬷嬷为何要踩殿下。”
乐琪眸中的泪花在打转,委屈至极。
“嗐,公德自在人心,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就算你解释了他们也不会听的,只会固执己见。”
“所以别解释了,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弘谨说着自己的见解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还耐心的劝解我,麻烦你了。”
乐琪向上抚过脸上的泪水,故作坚强道。
翊坤宫内,宋瑶虚弱得躺床上下不来。皇甫鸿曦坐在床的一旁看着她。
“对不起啊,没能一直陪在你身边。朕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他愧疚的看着她,眸中溢满了忧伤。
“发生了何事?看你闷闷不乐的。”
宋瑶从生产开始从未离开过翊坤宫,也没有宫人告诉她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她自缢了,都是朕的错。”
“朕不该将她困在慈宁宫内还折断她的羽翼。”
“如果朕放她自由,也许她就不会放火把自己活活烧死。”
“她对自己太狠心了,完全没有向他人求救的意识。”
“都怪朕锁住了她,也锁住了门,她想逃也逃不出去。”
皇甫鸿曦单手捂脸自责道。
“...她...这样也算是一种解脱。”
“臣妾虽与她相处不长,但臣妾能看出她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姑娘。”
“这深宫大院并不适合她。”
“陛下,也许她也曾渴望过自由,只是被困在这宫闱之中久了,都已经忘了自由是什么了吧。”
宋瑶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手,安抚他道。
“听宫中之人说,她弹了一曲《阳春白雪》,想来是不恨朕了。”
皇甫鸿曦不知在想什么。
“陛下,别想了,你应该好好想想该如何安葬她。”
“是葬在北霁还是葬在南宁。”
宋瑶看着他语气轻柔道,人都死了不为其办丧葬,搁这儿装什么深情呢?宋瑶对他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
“她既向往自由,那朕就把她的骨灰撒河流里飘向大海里吧。”
“这样,世界的每个角落她都能去了。”
皇甫鸿曦的眸中闪过不舍,他其实更想把她的骨灰泡茶里每天都喝,这样她就能与他融为一体,而他的灵魂里就会烙下她的印记。但他知道,他不能,因为她恨他。
“...”
“陛下,你自行安排,臣妾乏了。”
宋瑶对他无语至极,哪有把人的骨灰撒了的?那得结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呐。他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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