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林婷生前的遭遇是……”辛愿犹豫了一下，才继续开口道，“有人……还记录下了她的丑模样。”
说到最后一句，辛愿有些不确定，因此语气也渐渐放慢了些。
“听起来是拍了个视频。”听到辛愿的描述，林令儿语气有些沉重的补充道。
“那就是第四个人偶拍了她的视频。”辛愿道，“那第五个人偶呢？没说话，这算什么？”
“也许是旁观。”张淼冷静地开口了，“如果我们的推断成立，童谣讲述的应该是林婷被校园霸凌的经历，人偶是施暴者。而某种程度上，旁观者，也是施暴者。”
张淼的语气平静里带着点寒意，几个人顿时都沉默了下来。
“那就更加要弄清楚堂姐到底经历了什么，是怎么死的了。”良久，林令儿闷闷地开了口。
“或许学校的老师会知道一些细节。”王寒实突然开口道，“浅川一中的老师很多都年纪很大了，应该在学校里教了很多年的书，很可能有些老师就是当年林向晚的老师，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有道理，这是一个思路诶。”
“这个我们可以回学校再找老师问问看。”
根据已有的线索，四人已经讨论的差不多了，于是干脆没有继续下去，专心吃饭，吃好了饭，大家也就各自回了家。
林令儿回了家，一眼就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茶盘，上面还放着三个喝过了的茶杯。
爸妈正坐在沙发上，但是没看到第三个人。
“爸妈，我回来了。”林令儿看着父母，低头指了指茶杯，“有客人吗？”
正好这时候，洗手间传来了冲水的声音，辛愿扭头看去，就发现韩秋宁从洗手间走出来。
不同于在警察局的时候，今天的韩警官没有穿警服，独自一人前来，辛愿有些疑惑的和韩警官打了招呼：“韩警官，您怎么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韩警官登门拜访，辛愿只能联想到案件的事情，但是如果说涉及案件，应该有警察局正式的传讯之类，韩警官又是便服独自来访，实在有些奇怪。
“我来找你问一下案件的其他细节，别紧张，坐。”韩警官擦干净了手，才走近了辛愿，拍了拍她的肩膀，自然道。
辛愿只好按下了内心的疑惑，道：“韩警官想问什么？那晚死者的事情，我知道的确实不多。”
辛愿到现在为止连死者姓甚名谁都没有确定，只是知道一些学校里不知真假的传闻。
“有关于实验楼的传闻，你和林令儿知道多少。”出乎辛愿的意料，韩秋宁问的却不是死者的事。
听到实验楼，辛愿念头一动，思索了一下：“我知道那首童谣，传闻说有一个叫林向晚的女鬼。”
“林令儿有一个堂姐叫林婷，若干年前意外死在了实验室，我们猜测，传闻中的女鬼可能就是林婷，只是不能确定名字为什么会有区别。”
听了辛愿的话，韩秋宁喃喃出声：“阴名和阳名……”
“什么？”辛愿没有想到，在韩秋宁这里，也能听到这两个词汇。
王寒实不是说着玩的？
韩秋宁没有解释这两个词汇，而是询问道：“有关林婷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辛愿只说了林令儿母亲知道的那一部分，没有把王寒实的那个“托梦”说出来，而是问道：“韩警官，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辛愿抬起头，与韩秋宁对视，表情无比认真。
韩秋宁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只是道：“下周一下午放学的时候，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带你们去拾明参观，或许你们会有自己的答案。”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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