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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就只有那个办法了……’江月白撑起穆源洁,往他嘴里塞下一颗药丸,然后盘膝坐在穆源洁背后,双手贴着穆源洁的后背,开始运功。以至刚至阳的清风逐鹿抑制住穆源洁体内的百紫藤,随后双指点通他的任督二脉,继续往他身内输送内力。

但这次明显轻松了,因为穆源洁的真气汹涌而至,与江月白的内力一起把穆源洁体内的毒素逼退,一口黑血从穆源洁口中吐出。依旧苍白的穆源洁缓缓睁开眼睛,轻声弱气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你刚刚中毒了。’江月白边回答边给穆源洁递过还有半瓶的水壶,穆源洁接过道谢,无力的手艰难的提起水壶,许是喝得太急,反被呛到了。江月白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别急,你的毒已解,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说罢,便去检查刚刚穆源洁从湖中带来的尸体。

穆源洁见江月白要往尸首那边去,轻咳两声,着急说道:‘月白兄小心!他身上有毒。’江月白则告诉他:‘无碍,我已吃过解药。’

江月白蹲在尸首旁边,观察尸首的容态,头发蓬乱,遮住了半边面容,嘴唇破裂,双耳胀大,一身蓝白布料,身上并未发现明显的伤口。他揭开尸体上半的衣裳,在左胸口处,发现一个肉眼难见的针口,需要极其仔细才能看见。

江月白从袖口抽出一块小石铁,放在死者的胸前,咻地一下,一根细小的银针被吸了上来。他打量着这根有毒的针,蹙眉陷入了深思。他记得这个是蝶花细雨针,整根针的触感是蝶翅鳞纹,针尾处是水滴状的,是北煞门右护法冷月擅用的暗器。

自八年前南北之战后,北煞门四分五裂,左右护法早已销声匿迹,如今这蝶花细雨针重现江湖,到底是旁人作怪,还是北煞门这些年一直在暗自培养实力?加上此次萧笙寒召开四海同聚,难道真是这些年在养精蓄锐,重振北煞门?

看来得赶快去隐林山瞧瞧了,江月白在心里暗想着。想来眼前的人是被一针毙命,然后毒素扩散全身,吞噬内脏。

江月白想查看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观他的衣物,倒像是西南一带的,于是便翻找了他的衣物,在腰间处,找到了一枚门牌,入眼‘天湖’二字。

江月白大概猜到前因后果,想必眼前之人是天湖门派来寻少阁主的,追到滕云山却追丢了,他们只好在滕云山脚下四处找寻,却不知怎的遇害了,然后尸体随着这灵犀湖流到了这里。

江月白向穆源洁走去,递给他天湖门的门牌,看到门牌的穆源洁如同晴天霹雳,两眼呆呆望着手中的门牌,哽咽道:‘这块门牌,只有大师兄才有…’

穆源洁悲痛欲绝,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狼狈的爬到尸体张峰旁边,试探的手颤抖着,微微拨开他脸上的发丝,直到一个脸型忠直方正,嘴唇厚实,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穆源洁眼眶中的泪彻底止不住滑落,潮湿的划过他的脸。

一声声‘大师兄!大师兄!’只化作无声的呐喊,无人共鸣。穆源洁颤栗地哀鸣:‘大师兄与我最是交好,总是护着我,此次定也是为了寻我,才惨遭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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