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源洁兴趣盎然的讲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出神的江月白紧了紧拳头。一幕幕画面仍然历历在目,交织成梦,缠绕每一个夜晚。
犹记得满地的鲜血,雨淅沥淅沥的下着,却冲不淡殷红的鲜血,更冲不淡雄烈的怒火。地上躺着他的师兄弟们,心如绞痛,那些昔日共同进退的伙伴,眼里闪过曾经的相处的点点滴滴,一瞬化为空。
雨心碎,风流泪,梦缠绵,情悠远。他双脚无力的跪下,一时难辩是泪是雨。他瞧见躺在中央的是他的师父南宫岭,跌跌撞撞的爬向南宫岭,颤抖的双手抱起他的肩膀,赫然见到一把长剑在他的胸口处,一剑穿心。
‘师父!师父!’一声声撕心裂肺,震耳欲裂,却再也换不来那声和蔼的回应。他脸上暴起一道道青筋,崩溃的仰头吼叫,这声音如同沉雷般滚动,响彻云霄。
从悲痛,无助,到愤怒,横眉的冷眼里双目充血,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抱着南宫岭的双手用力一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为师父,师兄弟们报仇。
一身洁白如玉的长衫长出了朵朵艳红的血花。他只觉有一头怪兽在吞噬着他的心,带着积压在胸口的怨恨,连夜赶去北煞门。他怒睁着眼,一把断红尘横扫清风,把守大门的几个侍卫一霎那全被震开,威力之大,连大门也出现一道霹雳列缺,随即一分为二,轰隆一声倒塌落地。
一群接着一群的黑士兵持着刀枪来袭,正在气头上的他势如破竹,横扫千军,杀出一条血路。一时间,北煞门的黑士兵恒河沙数的趴在地上。四大鬼宗,代号魑魅魍魉,从四方跳出。
魑持剑,魅持刀,魍持鞭,魉持枪。
魉一马当先,把握在后背的长枪,反手转到身前,向他突刺。他一跃而起,踏在长枪的矛头上。这时,魑持剑刺来,他先踢开长枪,巧妙回旋于空中,再侧脚踢向对手的剑,魉和魑节节后退,魍从二人中杀出去,挥动长鞭,唰的向他袭击。
他急步的跑出一个弧度,左右挥剑,快如疾风的冲向魅,无法看清他动作的魅只好反手持刀防守,然后他一步拉开距离,风姿飘逸的避开右边的鞭子,并利用魍向他舞来的鞭子,砸向魅。而后一飞冲天,丢出断红尘,以风唤剑。眨眼间,北风呼啸,剑把顺着风来回穿梭于四人之间。
他使出的这招是清风二式——‘风声鹤泪’,剑闻风声而动,犹如白鹤随风起舞,刺破风而发出鹤啼的叫声。魑魅魍魉四人只见剑的残影,却不见剑身,所以根本来不及躲闪,最终纷纷吐血倒地。
距大堂铁门还有几步之遥时,铁门’吱呀’的打开了,门主萧笙寒高高的坐在最上面的玉椅上,两边站着左右护法孤刹和冷月。
只见他冷眸泛寒,右手托着脸颊,右腿搭在左腿上,一副蔑视众生的模样。两旁的左右护法恭敬的请求出战,萧笙寒点了点头。孤刹和冷月就左右围击这个不速之客。
见到萧笙寒后的路清尘怒火在心中翻腾,不想再浪费时间的他,每一招都是快而狠,以孤刹和冷月的实力难以与其抗衡,风驰电掣间,就算是二打一的局面,路清尘也占了上风。
打算速战速决的路清尘,直接使出清风四式‘虎啸风林’,一阵阴凉的秋风萧萧颯颯呼来,剑如猛虎出山,结合深厚的内功,奋勇直前,就如露出獠牙的猛虎,一旦被锁定,便插翅难逃。路清尘锐不可当,就算孤刹和冷月奋力抗战,也多处被击中,不堪倒地。
萧笙寒终于再也坐不住,一掌击向路清尘,然后一袭黑袍稳稳落地。当路清尘站在他面前时,他空寡的双眼闪过一丝荡漾。
‘寒大哥,为什么?’路清尘的怒声中带着埋怨。闻言的萧笙寒晃了晃银发的头,五官拧在了一起,咬紧牙关,咆哮一声便携剑刺来,路清尘的断红尘重重挡下了这一剑,后背生风,一黑一白不相上下。
望着目滞铁脸的萧笙寒,他再喊了一声’寒大哥’。萧笙寒却好似听不到一般,持续进攻。萧笙寒连续三剑,破空而至,都被路清尘一一接下。
不再防守的路清尘,展动栗红色的剑柄,剑光中充满了排山倒海的气势,只见萧笙寒一个跟头翻到半空,避过这一剑,随后一个后空翻,径直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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