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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纹自己都不知道今晚他喝了多少,只是,为什么就是不醉呢?

这比几年前那一晚喝得多多了,可他此刻看着在他床前忙东忙西的女人,他还是清楚的知道,这是杨月,不是他爱了十多年的妻子。

可是为什么那一晚他会认错呢?

他与他的薇薇同床共枕十多年,他连她身上有几颗痘印都清楚,他为什么因为一套相同的衣服认错人呢?

他的薇薇气质清冷,满满的书卷气,又岂是眼前这个粗鄙不堪又满腹心机的女人可以比的?

今夜之后,他连对那个他爱了十多二十年的女子最后的奢望都没有立场了。

她今天大婚,今天以后,她已经是兰家妇了,他不能不要脸的在心里觊觎别人的妻子。

要是让薇薇知道他如此不堪,可能下辈子他都没有机会再靠近她。

他这几年就像一个躲在暗处的变态一样,一点一滴的窥探着他的爱人。

爱人?对,就是爱人。

可现在,他的爱人已经是别人合法的爱人了,他今天偷偷的去了浮生云凝休闲山庄。

躲在暗处,眼睁睁的看着他亲手弄丢的女子被那位在林城只手遮天的男人像稀世珍宝一样敬着爱着,他们极其般配的完成着人生当中的盛典。

大红的喜袍衬得两人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刺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那是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子啊,可也是他亲手弄丢的,他的悔意几乎让他承受不住。

他拥有她最好的青春年华,却没有能力让她为他穿上嫁衣。条件不好,是当时最说得出口的借口,这个借口不光光明正大的替自己开脱,也成功的让她压下她心中的那丝艳羡。

那时候,他自以为是的孝顺,总觉得来日方长。他一定会挣到钱,一定会弥补他对她的亏欠。只要给他时间,他会把那些错过的仪式都补给她。

可后来,他们手中有空余的钱了时候,自己在做什么?

自己早就忘了曾经暗暗在心底的计划,早就忘了许给她的承诺。

犹记得他娶她回来的时候,村子的长辈调侃他很有福气,能够娶得那样聪慧的女子。

她不光聪慧,还特别能够吃苦耐劳。

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她连提一桶水都提不起,因为条件不好,没有淋浴。每天的洗澡水都得用水桶提,都是自己给她提。

后来怀着龙凤胎的时候,她体谅自己上班辛苦,自己试着用小桶提水。

当时下工回到他们那狭小的出租屋时,王纹是感动的满心酸涩,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是发过誓的,他一定要照顾好她。

后来,在产房外,听着她撕心裂肺哭声,他心疼的几乎快要窒息。

他心爱的女子正在为他骨开十指,延续他的血脉,给他生孩子。

他几乎要失去理智冲进产房,把他娇娇的小妻子给抱走,他们不要生了。

早知道会让她承受这样的代价,他就不该让她生什么孩子。

他被自己的家人按在外面等候区的椅子上继续煎熬着等待。所幸,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小平安。

护士出来报喜时,王纹早已虚脱。

大家都围着刚刚降世的龙凤胎打转,他却看都不敢看小姐弟,他默默的盯着产房门口,等着那个娇俏有些小调皮的姑娘出来。

那是他的小姑娘,他心爱的小姑娘啊。

记得他们真正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她在他身下疼得眼泪婆娑,他说出一箩筐的好话才把她哄着完成他们的蜕变。

可现在,她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刚刚那声嘶力竭的哭喊,把她疼成什么样子了?

王纹看着产房的大门打开,他迅速上前,看着是他的薇薇被推出来了。

他看着已经精疲力尽昏睡过去的女子,他的双手都抖得不成样子。

他想要抱抱她,又害怕弄疼了她,他最后只得小心翼翼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动作会被周围的人嘲笑,他们会说他孤陋寡闻,在他们的心中,每个女子都要走这一步的。

可他与他们不一样,他们的婚姻是凑合着,能够过日子就行。而他娶的女子,是他爱得无法自拔的小姑娘。

她要小他五岁,他时不时使坏哄着她叫他王哥哥,或者情浓的时候,他哄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哥哥。

为他生儿育女,受了这样大的罪,他却不能替她分担半分。

满满的自责,让王纹更是恨不得捶自己的脑袋。

在这一刻,王纹是对天发誓的,以后他要是对不起他的小姑娘,他不得善终。

还没有等王纹感动多久,他这个新手爸爸得扛起照顾孩子的重担。

因为母乳来的迟了些,两个孩子得吃奶粉。

王纹在护士的引领下,学着如何给孩子换尿布,学着如何冲奶粉,学着如何给孩子洗澡等等。

他很是认真的去学了,可还是不及他聪慧的小妻子,她只看一遍,她就能够做好。

再多的想法都不及现实的无力。

王纹多次发誓要照顾好他的小妻子,结果,一出医院回家,没有医生护士在旁边帮忙。

他开始手忙脚乱,他甚至都不敢给两个脱衣服洗澡,太小了,他真的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孩子的小胳膊小腿给弄坏了。

还是他的薇薇不顾自己才产后第三天,她温柔的给两个孩子洗澡换衣服。

当然,这也成功的让他的薇薇患上月子病,时不时的腰疼,后来去医院检查,结果是没有什么。就是偶尔疼得她睡不着。

那个时候王纹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他为什么就没有照顾好她的月子呢?还要让她那样操劳。

因为有了两个孩子,家里面的开销又大了很多,他的薇薇仿佛在一夜之间开始强大起来。

或许,这就是为母则刚。

她不光要带孩子,等孩子睡着以后,她还得帮着料理家务农活。

王纹知道自己的母亲有些装怪,不然,为什么整个月子她都病得那样巧,弯不下腰?

而一出了月子她的病就好了,也能够帮着洗孩子了。

不就是他母亲在生他妹妹的时候,没有人照顾她坐月子嘛,她就依葫芦画瓢全部用在自己的小妻子身上。

他除了旁敲侧击他也不敢过分的说什么,毕竟自己的父亲死的早,是他母亲一个人拉扯大他们兄妹的。

他只能够自己多做些,不管是家务还是农活,他多做些,让他的薇薇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去与自己的母亲过多计较。

毕竟,他的薇薇一向聪明,早就把他母亲那点小九九给看穿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做的多,让两个深爱他的女人多些休息,他母亲越不高兴。时常都是一张阴沉着的脸,偶尔与村里的大婶们在一处闲谈时故意阴阳怪气内涵他的小妻子。

终于,他的薇薇脸上也开始没有那么明朗的笑容了,还会逞强的去挑抬那些很重的东西。

他发现他那很好的母亲居然有好几副面孔,他知道,他得支棱起来才行。

不然,他很有可能会失去他的小妻子。

他不再是旁敲侧击,遇到他母亲过分的时候他就直接开怼。

他的小姑娘脸上的笑意是多了起来,可他老母亲却又开始动不动的挂着几颗眼泪花花儿。时不时话里话外透露着一生为儿为女操劳有些不值当,儿子会娶了媳妇忘了娘。

头大的王纹开始琢磨,他要怎样来解决这个问题。

等两个孩子满周岁后,可以自己走了,王纹觉得机会也就来了。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在邻市包工地,他用他没有小工给他打下手为依据,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周围的亲戚都理解他们将两个孩子丢给他母亲照顾的无奈。

结果,还不错,他的母亲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脸上再也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 表情。更没有三天两头的这里不适,哪里不适。

还颇为乐在其中,每天一个电话,她在电话那头教两个孩子喊爸爸,妈妈。

更是分享两个孩子有哪些变化,当然,主要是两个小家伙损坏了些什么。毕竟是搞破坏的年龄。

而他的小妻子更是回到他们才相遇的时候的状态,脸上的俏皮灵动说明一切。

虽然工地上的活很辛苦,时常累的她倒床就睡,早上他得哄才能起得来床。

只是,工地上大部分都是男人,说话更是没有个章法,大部分都是粗俗难听的。

当然,有他在,没有人敢对他小妻子开那些下流的玩笑。

只是,那个小东西听得多了,她会把那些流里流气的东西拿来招惹他。

让他时常都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力行的来教训那个小流氓。

对,就是小流氓。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只是想要自己的小姑娘能够活得自在些,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她却学会那么多的东西。

她能够在做好样板间后就算出一层楼的二次结构需要多少材料。

她更是会与每个工地的材料搬运工打好关系,她时不时与他们开开玩笑,在他们拉不动材料车的时候帮他们搭把手。

她更会跟着图纸,让他先砌筑哪个位置才不碍事,更节省时间。

她能与老板和管理人员有效的沟通,能够撇清与他们无关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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