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来和他们寒暄的女士和徐女士是好友,也曾在pur jewellery定制过珠宝。
苏南替俞钦挡酒,纯粹是下意识反应,他不会看着喝酒进医院的人继续在他眼前喝酒,换了谁在这都一样。
女士体谅俞钦的身体,和苏南喝了一杯,又聊了几句就先离开了。
“谢谢你,南哥。”因为这点关心,俞钦短暂地忘记了他脖子上的痕迹。
见苏南看向杜总所在的方向,俞钦又道:“你不用担心,杜总那边我一定会解决,不会影响公司。”
苏南不置可否,俞钦弯起嘴角忽然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那么绝情,不管公司,也不管我。”
俞钦的脸色很差,这个笑容又苦又涩,苏南说不出什么重话,说了句要去洗手间就先走开了。
在苏南去洗手间的时候,霍闻声也离开了那间休息室,他在赵自寒的陪同下,进入宴会厅里特地为今晚布置的品酒区。
红木酒架依次排开,上面摆放着酒庄近些年产出的葡萄酒,琳琅满目,占据了整面墙,酒香和着实木架的气息,让此处多了些许岁月的古朴感觉。
赵从砺正在和身边的人介绍他今年的得意之作,见霍闻声过来,连忙亲昵地叫了声“闻声”。
lynx除了服饰时尚,在其他各行各业都有涉足,是真正的京城老钱派,霍闻声手里捏着的资源放在全国都有不小的影响力。他来上海三个多月,出席的聚会不算少,但大多时候都是有自己的圈子,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能和他碰上面,搭上话。
赵从砺这场私人聚会能邀请到霍闻声,还是借了他弟弟赵自寒的风,自然对霍闻声格外关照。
霍闻声一开始没打算来,现在既然来了,也就没有表现得太过特立独行,顺着赵从砺的意,加入了这场品酒会,入坐在赵从砺的右手边,赵自寒也在他身边坐下。
有了霍闻声的加入,酒桌上的谈笑风生,热络只增不减,霍闻声话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地坐着,若有人和他搭话,他也会温和地回应,不会倨傲地不理人。
可即便如此,他周身也还是像隔出了一道屏障一样,旁人喧嚣夸张,他安静内敛,沉稳得像一座巍峨山峰,任由飞鸟狂风,他始终安静地注视着一切,直到他看到苏南跟在杜总身后走到这边。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苏南好巧不巧地撞见了杜总,对方正在责备一位冲撞到他的侍应生。
侍应生手里捧着一瓶酒,弯腰连连道歉,杜总沉着脸,还要继续追责的时候,苏南走上前喊了一声“杜总”。
杜总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苏南,皱眉将他上下打量,穿得倒是衣冠济济,衣着不菲,显然是参加舞会的嘉宾,而非侍者。
“你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苏南自然是不可能说他是跟霍闻声一起来的,遂打马虎眼:“有所求,自然得多想想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杜总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哼笑了一声,垂眸将他上下打量。
苏南的脸并非是让人一眼惊艳的类型,但当对方低眉敛目,嘴角含笑时,便别有风情,身材精瘦却不羸弱,西装外套掐出一把细腰,确如可把玩般绰约姿态。
杜总心里盘算着他多半是用了点非常手段才混进来,而帮他混进来的人多半不好说,也不够格,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给你个机会,”杜总轻蔑一笑,朝着侍应生抬了抬下巴,“这瓶酒你拿着,一会儿进去,若是砺总喜欢,我就再给你个机会,看看你还有什么好‘办法’让我满意。”
砺总自然就是赵从砺,为了区分他和赵自寒,两人分别以最后一个字称呼。
苏南自然是点头说好,从侍应生手里接过那瓶红酒,跟在杜总身后往品酒区走。
期间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酒,巧的是,他不仅认识这瓶酒,还喝过,在霍闻声的那辆加长宾利里,霍闻声说了喝完好睡觉的黑皮诺,产自勃艮第大卫莫罗酒庄,口感醇厚,香气复杂,还有若有似无的奶香味儿。
杜总走向品酒区,当即有相熟的人大笑着起身迎接,只有桌首上的赵家兄弟和霍闻声不动如山,沉稳地坐着。
苏南看见霍闻声时,有一瞬间的紧张,但很快霍闻声就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偏过头听赵自寒说话,苏南暗自松了口气。
杜总已经是走到了赵从砺的另一边,旁边有人给他让出了桌首左侧的位置。
“前些日子我正好拍了瓶好酒,顺道带了来,砺总给品鉴品鉴?”
赵从砺笑道:“你带来的酒自然是不会差的,大家一块尝尝。”
杜总侧眸看了一眼苏南,那意思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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