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立鹤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跟陈邵风碰面。
陈邵风投资了不少项目,他目光还不错,这些年多赚少赔,抛去天映的股份,个人净资产高达5亿美金。
前几年他买了座靠海的山,有意打造度假别墅区,但这一步迈得太大,资金周转不过来,项目暂且被搁置了。如果司立鹤能加入度假区的建设,资金问题将迎刃而解。
生意人谈生意话,陈邵风要拼资金周转率,只能跟银行贷款。他拿出足够的诚意,1:2的配资方案,形成资金池统一链,只要度假区建立起来顺当盈利,对配资方司立鹤而言是一桩坐享其成的长远买卖。
当然,真正盈利起码也是四五年后的事情了,这期间会产生多少风险、需要多少营销费用、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本都有待考量。
盛锐最不缺的就是钱,但项目不是司立鹤一个人就能拍板,所以今日他只是跟陈邵风吃顿饭,听一个大致的方案,至于能不能合作,还得和信贷审批部和风险管控部等各个部门共同商讨。
陈邵风的团队人员说得口干舌燥,司立鹤只是认真地听着,看不出对这个项目有多大的意向,将近一个小时后,资料交到司立鹤随行的特助手上。
司立鹤这才开口,“邵风,回去后我和同事们开个会,有下一步计划再详谈。”
陈邵风心里着急,但到底混了几年,却还算沉得住气,没有再继续说工作的事情,“没问题,那我让他们上菜,先吃饭。”
司立鹤说好,等菜都上齐,尝了几口笑夸万君的菜肴做得地道,话锋一转,先提楚逸回国一事,说有机会要组个局一起吃个便饭,又自然地提起楚音,“小陈太太是楚总的弟弟,平时没有在万君帮忙吗?”
陈邵风只当司立鹤是在闲聊,随口应,“他还在读书。”
“学的什么专业?”
“工商管理。”
司立鹤说:“你平时谈生意不带着他吗,也好学着点以后给你搭把手。”
“他哪里能成事,乖乖在家呆着多好。”陈邵风需要的是一朵依附他的柔弱菟丝花,提起妻子,他语气有些轻蔑,却又暗藏些许男人的骄傲,毕竟圈里没多少人的老婆比楚音年轻漂亮还听话,“只要别给我惹祸,陈家能养他一辈子。”
司立鹤自然听出陈邵风言语中的炫耀,笑而不语,又闲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放下筷子跟陈邵风告辞。
陈邵风送司立鹤出去,自己却不回家,酒楼的楼上就是房间,情人正洗干净在里头等待他的宠幸。
他把妻子丢在家里不闻不问,自然会有人替他关怀。
司立鹤到特地用来安置情人的住处,刚打开门,楚音盘着腿很乖巧地坐在地毯上,拿新买的毛绒球逗果果玩——司立鹤让他把果果一起带过来,省得半夜还闹着要回家陪狗。
听见声响,黑亮亮的眼仁黏在司立鹤身上,楚音爬起来,软软地说:“你回来了。”
恍惚间,司立鹤有种他们才是一家三口的错觉。
他一抬手,楚音就会意地飞扑到他怀里,亲他的下巴,鼻子微动,闻到了酒味。
司立鹤舔楚音的唇,“知道我刚才跟谁见面了?”
舌头被司立鹤吃在嘴里,楚音含糊地回:“谁?”
“陈邵风。”
三个字让楚音僵硬了一瞬,司立鹤分开,捏住楚音的下颌晃了晃,“放心吧,他今晚不会回家。”
楚音这才轻轻地松口气。
司立鹤松了领结,单膝蹲下朝果果招手,小狗对谁都热情,颠颠地跑过来蹭司立鹤的手掌。
于是到了晚上,司立鹤让楚音扮小狗吐舌头,享受楚音对他无限的讨好与献媚,可耳边一旦浮现陈邵风饭桌上显摆的话语,便不禁联系楚音也会用同样的姿态去讨好其他男人。
于是心底莫名的火气压也压不住地往上窜。
下手极重,但是楚音不拒绝,只哭着小声地叫司立鹤的名字,也深深沉陷其中。
司立鹤几乎可以确定,楚音这人大概真的有恋痛之类的心理疾病,所以后半段他没留情。
没有人比楚音更让他满意。
司立鹤准许果果上床一起睡,楚音高兴地软着腿跑出去把果果抱到两个人中间,司立鹤没摸着人,把果果拎到脚边,搂着楚音睡。
这是他第二次和情人整夜共眠,感觉还不错——第一次也是和楚音,在酒店引诱楚音红杏出墙的时候。
楚音睡觉非常安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睡前是什么样,睡醒还是什么样。
司立鹤的生物钟十分准时,第二天先醒过来,看楚音还在酣睡,没吵醒对方,放轻脚步声到开放式厨房烤面包、煎蛋,给自己磨咖啡,给楚音热牛奶。
做这些的时候,司立鹤穿着浅灰色的真丝睡衣,简直像个疼爱妻子的家庭主夫。
醒来的楚音当然被这么具有家居感的司立鹤俘获。
大忙人司立鹤没有周末可言,吃过饭就要去公司,让楚音给他打领带,随口调侃道:“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结了婚?”
楚音的心泛起层层涟漪,羞红着脸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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