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妈妈带上门离开,云朗有些着急:“王爷!”
齐天影抬手制止他,起身警惕地观察四周,又到走廊,抬头扫了庭院一圈,这才回到屋内。
“切不可暴露身份。”
“是,属下必定多加注意。”
云朗凑近他身边:“公子,刚刚那人是李丰。”
“哦?”
“虽只见一侧脸,但我能肯定是他。当日在集市上,也正是此人对王妃百般轻薄。”
“是他!”齐天影眸子似乎蒙上一层寒冰,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马换上一副浪荡公子模样。
“快快快!”张妈妈领着五六个女子走进来,满脸堆笑:“公子,看看可还满意?”
齐天影打量着他们:每人皆眉目含情,有些轻佻风流,身上散发着香粉味。
“张妈妈,你糊弄我,既然如此怠慢客人,罢了,云朗,咱们走。”
齐天影生气地放下茶杯,两人起身要走。
“别呀!公子!是我招待不周,去去去……”张妈妈招招手,赶走了几名女子。
“这醉月楼的女子也不过如此嘛,依我看还不如那桂音坊。那的女子舞艺双绝,尤其是那兰心柔,腰肢绵软,粉面含春,一曲《绾青丝》真算得上是冠绝一时,我至今仍念念不忘。”
老鸨脸上不屑:“哼~那等地方也能和我这醉月楼相比?”
“张妈妈不信?”齐天影故意反问她,又继续说:“还有那镂春院的雪无烟,虽卖艺不卖身,然而为她一掷千金的人也数不清楚。哎……难得在这京都多住几日,没个乐趣之处。”
“公子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哦?”
“那桂音坊的兰心柔我是瞧不上的,我们这的姑娘会的只怕她这辈子也学不来。还有那雪无烟,既入了咱们这行,还装什么假清高。”张妈妈面露鄙夷之色。
齐天影这才好言相问:“那妈妈为何轻慢于我?”
张妈妈见眼前人说得头头是道,于是松了口气:“嗐,我瞧公子不像是常出入我们这地方的人,再说咱们这醉月楼,来的客人多是非富即贵,我须得存几分戒心……”
齐天影又掏出一锭金子,悄悄塞到她手里:“我与这小兄弟行商至此,听闻醉月楼的女子颇有姿色,于是来这温柔乡里开开世面。”
“罢了!要不说你们今日运气好,咱们这如梦姑娘待会在这阁楼上演新排练的曲子,公子可去瞧瞧。不过,咱们这位姑娘只卖艺不卖身!”
“哦?那我兄弟俩,必定要一睹为快。”
“公子且坐一坐吧,六子,去请姑娘来,再不可怠待这两位客人。”
“好嘞,两位公子请。”那位叫六子的人应声离开了。
“张妈妈好走。”
果然是应了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老鸨见了金灿灿的疙瘩,眉开眼笑地退了出去。她急急走到连廊尽头,拐进一处屋子。
“阁主,那两人是行商客旅,只来玩一玩。”
老鸨对面一个身穿玄青色利落劲装,腰间一个黑色的宽腰带,里面隐藏着一把银色的软剑,幽深的眸子里散发出凌厉的光芒,他正站在窗边,眼睛不知看向何处。
男人缓缓开口:“嗯。”
“我见他所说的无错,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李丰呢?”
“此刻在厢房里。”
“知道了,切勿张扬。”
“明白。”老鸨退了出去,又招待客人去了。
齐天影见云朗似乎在生着闷气,笑着给他递了杯酒:“来这不喝酒可说不过去了。”
“那老鸨甚是傲慢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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