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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新阳县内。

一名年轻人正靠在门口的门框上看着街上的车马路人来来往往,手中瓜子壳嗑得满地都是。

对了,瓜子是从隔壁张婶家地里的老瓜里抠出来晒干的。

待瓜子嗑完,年轻人叹了一口气,随后进了院子拿出扫帚扫了起来。

年轻人名叫杨喜,今年二十岁。

自打记事起,杨喜的记忆就只有新阳县内的一砖一瓦,诸人诸事,这里的每个角落每个人,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把他养大的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儿。

听老头儿说他是老头从粪池里面捞出来的,这个说法杨喜当然是不信的,只当老头在是在拿他说笑,反正他记忆里老头就从来没个正形。

老头儿个子不高,至少杨喜长大后身高八尺的他看老头得低头。

杨喜对老头了解少之又少,就连老头姓甚名谁都不知道,问过,老头不说。

杨喜所知道的,那就是老头是一名镖师,略懂一点拳脚功夫,爱喝东街老刘家自己酿的烧刀子。

杨喜从小就被老头塞个破木棍在手中整天练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整天从早练到晚的功夫,鬼知道那对于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是多大的伤害。

那时候杨喜就暗暗咬牙切齿想着长大了怎么对这个看起来碰一下就能散架的瘦小老头进行报复。这一练就是十几年,手中的小破木棍也换成了铁棍,重得要死那种。

“唉我说老头儿,你还会别的武功吗?就是说书先生说的那种飞檐走壁,一跃几十里的那种功夫。”

“练那个干啥?你没事少去听那些个乡村野史,不健康。”

杨喜:???

“不是我说,你这来来回回的就这几招,谁家天天吃白菜豆腐也受不了啊,更何况我吃了这么多年。”

“嗯!什么豆腐,哪来的豆腐?”

“算了老头您歇着吧。”

“唉,好嘞。”

多年来,只要老头儿在,杨喜每天都得练武。

每天练完老头都会让杨喜跳进他制作的好浴桶内泡澡。浴桶内各种花花草草倒是好看,但却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就像是臭鸡蛋抹上暴晒了好几天的死猪肉,嗯…也不像,反正难闻得紧。

最开始杨喜也不情不愿,搁谁身上也不愿意啊,最初杨喜边泡边吐,隔夜饭都吐出来,抗拒了几天杨喜又乖乖的自己往桶里面跳,原因无他,他不想练完武第二天在床上疼得哭爹喊娘。

但也有老头不在时候,老头是镖师,但却从不让杨喜跟着护镖。

一般来说镖师押镖少则几天,多则几月半年也算是常事,但每次老头押镖最多三天便可回返。对此杨喜一直有几点疑惑,

第一:老头这么大年纪了居然也还有人找他押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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