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阿郎!”
高惟明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吵醒。
他昨晚回到宅子时已过了寅时快卯时了,也就是距天亮也没多久,拖着晕乎乎的身子倒头就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头还晕沉沉的,疲惫感还未消褪。
费力的睁开眼,就见高叔正站在榻前。见他正看着自己脱在一旁染满血迹的袍子,脸上充满了惊慌和不安。
他回来时没惊动旁人,只让门房开了门,悄然的回到后院睡下。高叔他们都不知道他受伤的事。
“高叔,你刚才唤我?”
“阿郎,你受伤了?怎么袍子上这么多血?”
高叔回过头,关切的问道。
“昨晚去抓人时受了点小伤,不过已碍事,就是流了点血。”
高惟明轻描淡写的道。
“袍子都染红了这么大一片,怎么会只流了一点血,这可不会是小伤!阿郎,你上药了没有,我让红袖来给你把药敷上。你昨晚回来我们都不知道,都不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上过了,包扎的好好的,高叔你放心,没事了,我身体壮实得很!”
高惟明掀开被子,露出包好的白布条。
高叔这才稍安了点心。
“阿郎,你以后还是要多小心,要不,让高丰跟在你身边吧,你有个疏忽大意,有他跟着,有个照应。”
高惟明笑了,“不用,我手下几百号人跟着呢!高丰还有重要的事做,可离不开他。”
“高叔,你唤我有什么事?宅子里出什么事了吗?”
平常没什么急事,高叔是不会来后院叫他的,而且这还是在他熟睡的时候。
“哦,突然看到你受伤倒把来唤你的事忘说了,是张班头来了,在前面等你,看他好焦急的样子,说什么人给跑了。”
人跑了?高惟明一惊,不会是一品堂的人吧,昨天才关押进大牢,怎么会跑?
他忙跳下榻来,找了件袍子穿上,“高叔,现在什么时辰了?”
“巳时刚过一刻。”
那自己才睡了一个多时辰,怪不得浑身还有些困。
他疾步奔到前院,就见张班头正在厅屋里踱着步,焦急的坐不住。
“张班头,怎么回事?”
张班头见到他,急急道:“敦武郎,出大事了,那个女刺客跑了!”
“什么?”
高惟明大惊。
“昨晚你抓的那个女刺客逃了,今早狱卒巡房时,关她的牢房不见了她的踪影!”
“什么时候跑的你们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的,狱卒换值时才发现人不见的,而昨晚值守的狱卒死在了关玉姬的牢房里。”
“除了她,还有谁跑了,共跑了多少人?”
高惟明也是着急了,费这么大劲抓人,还没开始审讯,人却逃了。
“就玉姬跑了,其他人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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