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是背后之人指定的赌坊东家。
他在赌坊可谓一言决断,对于孙三娘也可打骂,但是在背后的主人面前,却是卑躬屈膝谨慎小心,不敢出一丁点差错。
他受人驱使,是因为背后之人背景通天,是因为他有要命的把柄被人拿捏。
可是,眼前之人,那副气质,怎么看都和自己不同。
甚至,对方的武学要比自己更为高深。
对方的修为是主动外放的,而自己的修为没有流露半分却被一眼看穿。
老者从一开始便被福伯打压得弱了气势,说话的语气在不知不觉中多了几分恭敬的味道。
“阁下今日到访,不知为了何事。”老者明知故问道。
“来和东家讲讲道理!”
“讲道理?”
福伯端起茶杯,说道:“刚冲泡的茶水烫嘴,这算不算道理?”
“清水无叶就不会有茶的味道,这算不算道理?”
福伯又把茶杯放下,继续道:“东西拿久了就会累、就会放下,这是不是也算道理。”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老者有些迷茫,耐着性子问道:“我不明白阁下的意思。”
“我也不明白东家的意思。”
老者何时被人这样敷衍,除了主人和他的朋友,但凡跳脱的都消失不见了。
很生气,越想越气。
“你想怎样直说便是,不要拐弯抹角的。”
“原来东家喜欢看门见山,那就请东家不要装糊涂,将我赢得的银两给我吧!”
“你们坏了规矩,若是几千两,我卖给你一个面子,几万两是不可能让你轻易拿走的。”
福伯摇摇头,纠正道:“我看过你们的赔率,同时压大小单双是两倍,全围是二十倍。”
“我一千两银子的本金,压中两次两倍之后,就滚到了九千两,最后的一局我压中了最高倍率,所以该有十八万两才对。”
“不可能。”赌坊的东家呼喊道。
几万两就可能让主人责罚,要是十八万两真的给出去了,他自己也不用活了。
福伯回道:“你不愿意给也行,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老者冷哼一声。
当他是三岁小孩呢,想必任何理由都会被驳回吧!
“二万两,就此揭过,我可以礼送你出门。”
“要么一分不给,要么一分不少!”
老者再也也忍不住,瞬间震碎了身边的茶几。
“阁下可要掂量掂量,我们开赌坊的也不是吃素的。”
福伯漫不经心的弹了弹飞到身上的碎屑,才冷漠的开口:“你差点弄脏我的衣服了。”
“我答应了少爷,今日是来给你讲道理的。你是想吵架也好,是切磋也罢,以后再说。”
老者重新坐到椅子上,说道:“我不听你那什么道理,我只能给出二万两银子。”
福伯想了想,说道:“我让一步,三万两银票给我,剩下的给我一个欠条。”
“你认真的?”
“当然,”福伯确认道:“我不拿银子,你不放心。”
“我拿少了回去不好交差,你给我写个欠条,你还有那个叫三娘的都要签字画押。”
福伯这边,是怕时间拖久了,张安回去后发现他人不在会生气,所以想早早解决。
而老者这边,更是嗤笑不已,欠条而已,又不算什么大事。
出了这个门,签过的欠条不过废纸一张。
至于说什么回去好交差,恐怕是为了面子罢了。
“好,我答应了!”
老者同意了福伯的要求,喊来下人吩咐一二。
没等多久,孙三娘来了,下人也把笔墨准备好了。
老者正当不知如何下笔的时候,福伯的声音便传来:“我的名字那里空着,其他的照正常欠条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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