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阳光斜照,微风轻拂,县衙的两位捕快突然来到刘庄村村公所。他们一脸严肃,满脸冰冷,显然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捕快来到马高腿的身边,高声道:“马保长,县衙有令,请你立即带领我们抓捕刘汉山。”
马高腿听到刘汉山的名字后,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刘汉山力大无穷声名远播,不要说在村里,就是十里八乡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寻常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抓捕刘汉山绝非易事。马高腿开始回想起以往和刘汉山争斗失败经历,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这次,他决定要更加谨慎和机智,制定出完美的抓捕计划。
马高腿最了解刘汉山,他每天都在中观察记录刘汉山的生活轨迹。刘汉山每隔三天都会去村外的野地里撵兔子,这是他唯一离开村子的时候。马高腿告诉捕快,进家你抓不住刘汉山,他力大无敌,我们这几个人不是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诱他出门办事,身心没有防备,来个猝不及防,几个人联手罩住他。
捕快也知道刘汉山的大名,听从马高腿的意见。他带领几名捕快埋伏在刘汉山打猎必经的路上,利用地形设下陷阱。他们还准备了绳索和麻药,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天早上,他们来到刘汉山的家门口,只见大门紧闭,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马高腿敲了敲门,大声喊道:“刘汉山,南地发现几只兔子,又肥又大,我们一起抓吧。”
过了片刻,门缓缓打开,刘汉山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不安。他看了看马高腿低声问道:“马保长,你咋又闲心逮兔子?”
“马高腿嘿嘿笑:“我是嘴馋了,想吃肉。你小子有兔子肉也不送我吃。”
刘汉山没有想那么多,拿起捕兔子的夹子绳子就走。出了院门没有几步,就是一个拐角,马高腿故意对刘汉山说:“汉山弟,你先走几步,我回家拿个袋子装兔子。”
刘汉山点头同意。还没有转过头来,几个男人蜂拥而上把他摁在地上,一条绳子前缠后绕,把他捆个结实。
捕快出示了抓捕令:“刘汉山,你涉嫌强奸民女未遂,导致侯玉婷上吊自杀。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到县衙去接受审问。”
刘汉山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颤抖着双手,想要辩解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他转身看了看自己的家人,眼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
马高腿跑出来,手里拿着布袋故意高喊:“捕快,这是咋了,怎么抓刘汉山?”
捕快不耐烦的看他一眼,心说人是你,鬼也是你。这个坏主意都是你出的,你现在转脸就把脏水泼在我们头上,让我们给你担骂名,啥玩意儿。
马高腿心里真是战战兢兢,他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刘汉山被抓是否平安归来,是一个未知数。如果不回来,担心他几个如虎似狼的弟弟知道情况后登门报仇。如果回来,刘汉山知道是马高腿的坏主意,也会找茬收拾他,不生吃他的肉,也得掉一层皮。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精心设计的局,已经将刘汉山和侯宽钉死了,他们已经成为无法和解的冤家对头,自己的保长位置牢不可破。
刘汉山被抓,他的父母都不在家。此时此刻,刘德全夫妇牵着两只肥壮的羊和一头健硕的牛,静静地站在熙熙攘攘的红庙集市上。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焦虑和期待,目光不断地在赶集的人群中穿梭,希望有人能够出高价将这些牛羊买走。他们面临的,是一项巨大的经济压力——筹备赔偿侯家的一百个大洋。
刘德全为了筹集这一百个大洋,四处奔波,求亲告友,甚至不惜借贷。他每天起早贪黑地劳作,希望能从土地上多挖出一些收益。在那个年代,农民的生活本就艰难,加上战乱频发,土地收益微薄,筹集一百个大洋谈何容易。
除了经济压力,刘家正还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他时刻担心着儿子的安危,每当夜深人静时,他都会独自坐在屋角,默默地祈祷着儿子能够平安归来。这一百个大洋不仅仅是一笔赔偿金,更是他作为父亲对儿子的救赎和期望。
刘德全是一名普通农民,一辈子只会土里刨食:种植庄稼和饲养家禽。他勤劳朴实,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也算过得去。命运却在他最不经意的时候开了一个玩笑,因为儿子刘汉山自主择妻,导致侯玉婷为情自杀,被要求赔偿一百个大洋。这对于他这样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几乎是他们全部的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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