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是王茂?”巡抚也不耽搁,冲着里面的人一个个看过去。十几个囚犯被关起来,有一些身上还带着伤口,看他们的面色不知道被关了多久?
张捕头不得不提醒一句道“最里面的那个胖子就是。”他指着最里面的一个胖子。
王茂正在牢房里躺着,他已经三四天没有东西吃了,任由地牢里的污水淹没他的大腿,这几天在这里关着已经记不到多少天了。每天也没有人来询问他什么事,就只是一个劲的关着,就在他关进来的第二天他的儿子也被关进来。
心里已经接受这个现实,不就是死吗?在整个川州他王茂都是响当当的人,白手起家。在十七八的时候去外面闯荡,那时候西边在搞煤矿,他去那里赚了第一桶金,之后就在田轩镇干起来米铺,最后更是延伸到周围几个县城。川州里工会的人都知道田轩镇有这么一号人物。所以成王败寇这个道理心知肚明。
在地牢里面乞求别人就一定会放出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罪名心里也有数,来来往往衙役的话他也听得见,但是他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与勤王扯上关系了?
巡抚来到大牢前招招手“把他给我弄出来,我有话要问他。”
王茂是一个识货的人,一眼就认出巡抚的衣服。外面那么大的风雨,倒塌的房屋和飞起来的树干,他们在下面也清楚,地牢里的水就是外面的雨水倒灌进来的。所以他断定外面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心里依旧心不在焉的,他可是叛国的重罪,谁敢将他放出来?要放也只有皇帝有这权力,底下的人谁说一个不字。
衙役进来的时候,王茂倒也不反抗,跟着他们一直出出了地牢,当他看见外满横在街道上的树干和被掀翻的楼塔。心里不免也咯噔一声,心里大概有一个猜想,可是没想到变成了这样。就地牢牢前面的树倒了不下二十颗。
巡抚缓缓的说“昨天田轩镇糟了大灾,死的人数不下三千人,而整个田轩镇也才几万人。倒塌的房屋也有几百间。这还只是县城里面外面周围的村子里的更是无法统计。我不知道你与上任县令有什么纠纷,但是他已经被我给杀了。你和他的恩怨也就了了。现在田轩镇的百姓面临粮食短缺的问题,有人想向我举荐你,说你有办法。”
说到这里,巡抚话语一顿。转过身看着面前这个面色十分淡定的胖子。道“你如果有什么贡献,你的罪名我可以替你莫除掉。”
张捕头立即上前在巡抚耳边道“巡抚大人,他的事情有点特殊,宏全那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人,在给您下套呢!他可是涉嫌与勤王勾结意图谋反的人员,这可不能随便放出去。”
“又是谋反?”巡抚这一下更加奇怪了?谋反不是应该找那些州里面的大财主和有权有势的人吗?刚刚那个也是平白无故的抓进来两个孩子说是谋反,家里居然只不过是一个农民。这可就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了。看来这个田轩镇里面的事可不简单。“他又有什么证据呢?”
张捕头这时候才说出来,反正县令已经死了,他说出来也不得罪谁“王茂家有别国制作的黑隋膏,这玩意是从勤王手里面流出来的。经过对比确实是一个工艺,不是大隋的手笔。”
巡抚看向王茂道“你不解释解释?”
“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呢!我反正是逃不出去。已经被定罪谋反又有谁有能力将我放出去?”
巡抚点点头道“去把那两个小孩带出来,这个王茂也给我带出来,找几间屋子先关着,等我了解之后待做定夺。”
张捕头弓着腰,待巡抚说完之后立即招呼衙役将成家两兄弟带出来。而后连着王茂一起带到了衙门口,这时候衙门前的一口大锅已经架起来,里面滚滚的气泡时不时冒出一些米粒,周围的街坊都围过来,在排队。队伍一直站满了整条街。
看到巡抚大人有几个人立即跪倒在地大喊“青天大老爷。”
一路上王茂都没怎么说话。这时候看着远处的粥。嘴里不免冒出酸水。这么久没有吃东西肚子也咕咕叫。她可是一个胖子,平时大鱼大肉的一下子不吃还行,可这时候面前就是一锅粥,谁看谁不迷糊?
巡抚看在眼里,心里对这个王茂不免产生几分兴趣?谋逆要抓的都是一些大人物,谁有事没事抓下面这些平头老百姓玩?他们能干些什么?难道勤王要这个王茂来断朝廷的粮食?所以这个黑隋膏在他看来不过是下面的人滥用职权,再就是想要表现自己立一个忠诚的牌坊。更不用说那几个小孩,他们能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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