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水横流的小巷,是每一个城池都独有的贫民窟。
生活在底层的人用各种手段换取存活的机会。
小偷、暗娼、骗子,充斥在这些阴暗的角落。
这小巷几乎没有来往之人。
方轩随意闪身进了左侧破败的茅草房。
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出现在他眼前,看起来是卧病很久。
恶臭的味道昭示着这老人已丧失了行动的能力。
大小便都在那肮脏的床上完成的,昏暗中,他看见床前放着已经发霉的馒头。
这老人眼神空洞地看着方轩,连发出声响的力气都没有了。
若是从前,看见可怜人,方轩难免会生起一丝怜悯之心。
然而在法泉县那次,他好心给了李沐阳银钱过难关。
没曾想,那厮竟是遥远的南洲强国晋国的谍子,自己要不是有氪精血的天赋,那次遭遇,定是在劫难逃。
从那以后,方轩一颗心变得冰冷起来。
这时,门外小巷传来了一阵交谈声。
“三癞子,你他妈地带我们饶了半天,绕到你家里来了?你跟踪的人呢?若是在那人身上榨不出油水,老子把你狗腿打折了。”
“张哥,我刚才和瘸五在定远门那里想着能不能骗点陌生人的钱。恰好听见那小子进城,用的还是靖东侯家签发的通行证。当即就决定让瘸五去给你报告,然后我就跟踪着过来。”
“别和爷套近乎,你配叫我哥吗?还有你凭什么判定这小子身上有油水?”这声音颇为凶狠。
那卑微讨好的声音再次传来。
“是是是,张爷。你想啊,那小子衣着华贵,还拿着陈家的通行证,定是非富即贵。退一万步说,即便那小子没有什么油水。凭借他身上那张无记名的大隋通行证,放在黑市能卖多少银子?嘿嘿嘿......”
“妈的,你个狗东西说得也是。不过那小子怎么进了这巷子就不见了踪影呢?你狗鼻子不是挺灵的么?还有个外号叫‘人犬’来着。赶紧闻,给我把人寻出来。”
听了两人的对话,方轩心中瞬间明了。
原来才进城就被人惦记上了,这大兴城表面光鲜,看来内部也很不安宁啊。
对付这种人,自当杀了炼药,方轩反手握着开山刀,安静地站在茅屋墙角。
他在等对方靠近,好施展杀着。
“张大哥,这里实在是太臭了,一时半会闻不出来。这巷子尽头就是城墙根,晾那小白脸插翅难逃。前面就是我家,要不先去家里喝碗水,咱们在这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兔子是谁?方轩暗暗冷笑,心情极度平静,仿佛接下来要杀的不是人,而是踩死蚂蚁。
几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凶狠的声音耸着鼻子。
“三癞子,你家咋这么臭呢?是不是你老娘死家里了,这味也不像死人味啊。反倒是像一股大粪味。我不进去了。”
“那我也不进去了,省得看着老不死的烦心。也真是的,这么多天还不饿死。”
三癞子搭在破门上的准备推门的手一下缩了回去。
方轩屏住呼吸,暗笑,看来和这群地痞还真有一场生死上的缘分啊。
躲都能躲到对方家里。
眼看着几人就要离去,如此机会,方轩怎可错失。
‘虎啸斩’骤然发动。
既然选择了要杀人,那就没有余地可留,开战即是最强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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