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出在哪里?
她凝视着贵知明,贵知明咧嘴一笑,大白牙外露。
这一刻,富有才彻底理解了那些任课老师们当初在面对她的时候是何等的心力交瘁。
她垂下了头。
贵知明用手指轻戳了一下她的肩膀:“诶,别不高兴了。既然你不喜欢这里,要不要我带你离开?”
“要!”富有才反应灵敏,一口应下,就好像一个三岁的孩子在回答别人问她要不要吃糖一样的踊跃。
贵知明一招手:“走!”
然而等他走出了牢门,回头一看,富有才仍旧站在原地,环抱着双臂,歪着脑袋,冷笑着看着他。
贵知明再度热情招手:“走啊。”
富有才哼哼地说:“真是邪恶份子害我之心不死。你这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陷害我上瘾了是不?是不是我前脚一踏出牢门,你后脚就立马抓我个逃狱的现行?”
贵知明赶忙折返回来,闪着无辜的眼睛,以无声来作否认。
富有才摆了摆手阻止了他开口:“即便你不准备害我,那你又凭什么能救我?所以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就是非蠢即坏。”
她勾了勾挂在贵知明手指上的钥匙:“别以为有把钥匙就是万能,这个只能用来锁我、关我,想要觉醒‘放我’的这个功能,还需要再静待三个月!”
一说到三个月,富有才的心中再生悲戚。她叹了口气,退回到床边,凄凄惨惨地歪坐下来,满腔愤恨地说:“都怪那个什么破烂王爷,一句话就毁我三个月的青春!”
“这事不能赖王爷!”贵知明一步赶上前:“你该怪那个府尹,简直是个蠢材!”
富有才摆摆手:“哎,你是没看见,在大堂上的时候,那个府尹跟王府的太监,两人又是使眼色又是比手势的,就差拿个大喇叭宣告这是王爷的意思了。”
“可是据我所知,王爷原本的授意是只关你三天,结果那个太监没传递清楚,府尹的惊堂木又拍得太毛躁,这才把你错判成了三个月。那个太监回了去之后,还被王爷狠狠地骂了一顿呢。”
“据你所知?你又是从哪里据出来的?”
“呃……我在王府偷东西的时候,恰巧,恰巧就听到了这一段!”
“偷?又去王府偷啊,你还真是可着一只羊使劲地薅毛了。”
富有才干笑了一声,觉得有些乏了,一松筋骨,打了个哈欠。
她本来就是个懒蛋,既不打算报冤,也不打算报仇。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搞清楚具体是哪位大人物把她整进了大牢呢?
她瞅了一眼贵知明,正想着如何下发逐客令,贵知明忽然拱手先行告辞:“你先自己在这儿玩,我去去就回。”
“玩儿?”富有才正想驳斥这个词,贵知明已经走了出去。
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走的时候竟然没关牢门?
富有才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恍惚了。
她“噌”地跳下床,蹭蹭地跑到牢门前,伸手往外探了一探,真没关门?
她忙地缩回手,再轻轻地伸出一只脚,缓缓地跨过牢门,脚尖刚一着地,就又迅速地撤了回来。
火速地关上了牢门,认真把链条挂上,大铁锁更是要牢牢地锁好,如此她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难怪这牢里没别的犯人,都是这种狱卒……也太考验人性了。
这一刻,富有才真的要由衷地夸一下自己。都这种情况了,她都没逃跑!
上头的人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应该要适当给她减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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