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殃眼光闪闪,唇边带笑,又不似玩笑,只像是由衷而发的真心话。
富有才愣了一下,随即乐开了花。
第一次有人把她类比成了林妹妹,还是顶着如此一张漂亮又真诚的脸。
虽说是欺负了对方的“无知”,但富有才不纠结,她乐于这番误会。当然,嘴上还是要适当地谦虚一下:“哎呀,不好这么说啦。”
她不仅心花怒放,甚至这心花更绽放在了她朝霞一般的脸上,灿烂着像是能引来春天。
霍无殃只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笑颜,亦觉心头无限温暖。
才子佳人游于船上,定格在画面里是多么美好的一角啊。可惜偏偏有个不识趣的阮七,风风火火地跑了上来,非要破了一方静谧仙景。
“大人,您原来在这儿啊,我正到处找您呢。”
富有才倒是无所谓,多一个人更热闹,回过头来冲着阮七开心地打了个招呼。
如果说她的回头是春光明媚,那霍无殃的回头则就是寒风烈烈了。
“找我做什么?”这一声真是冷到了人的骨头里。
阮七的脑神经不发达,至少是此刻,竟然完全不懂得识别眼色。他还往前凑,甚至是用讨乖的语气乐呵呵地说:“我已经把房间换好了,该收拾的都收拾了,该打扫的也都打扫了,大人您要不要过去验收一下?”
“不必了。”
“换房间?”富有才来了兴致,指了指面前的两人:“你俩要换什么房间?”
阮七刚想回答,霍无殃快了一步截口说道:“阮七说他喜欢我那个房间,我便与他换了。”
阮七瞬间定格住了,由于定格得速度太快,他的笑容都没来得及收回去,只把眼睛呆滞了。
江上的风,荡起江里的水,搅和进了阮七的心里,他心疼他自己。
富有才信以为真,还特开心地上前撞了一下阮七的肩膀:“呦,你这混得不错啊。他的那个房间不但面积大,采光也好,设施又齐全。我开始的时候也想换呢,就是没好意思开口。”
阮七忙说:“那我让给你?”
霍无殃一皱眉,阮七马上闭上嘴,低下了头。
富有才啥也没注意到,傻呵呵地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君子不能夺人所好嘛。”她又拍了下霍无殃的肩膀:“诶,由小见大,你还真是个懂得关心下属的好领导,不给咱丢人!”
“是吗?还是应该继续努力的。”
富有才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俩人真是乐呵了,徒留阮七自怜自伤,在冷风中冷却着自己那个孤独的灵魂。
不过霍无殃的报应来得挺快。
这甲板上啊,一个人孤单,两个人正好,三个人就拥挤了。
霍无殃是这么认为,可阮七并没有这份觉悟,他汇报完了工作还不走,竟然也趴在了栏杆上欣赏起了风景。甚至霍无殃都用咳嗽来提醒他该自觉离开了,阮七都没意识到,仍旧锃光瓦亮地做着电灯泡。
当然最让霍无殃无语的,还得当属富有才。这姑娘听他咳嗽,还特地来关心他:“你要是觉得冷就先回房去吧,我跟阮七在这里玩儿是一样的。”
一样的?
一样的……
听听,多么能体现世界和平的三个字。
霍无殃气得直接上手拎起了阮七的后衣领:“你去帮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富有才忽然指着江面赏特别激动地喊:“霍启申,快来,你快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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