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此去?啥战绩?”
富有才平时看起来挺灵光,之所以学习成绩差,记忆力不行还忘性大,估计很大程度上是她的脑子总是被她拿去胡思乱想了。
这才一句话的工夫,她已经在《三国演义》的片场里转了一圈了。好不容易转了回来,眼珠子骨碌碌地一瞟,又瞅见司徒小仙的情绪似乎不太高。秉承着“我开心,我闺蜜必须跟着乐”的中心思想,她得把人家逗活了才成。
她松活了一下筋骨,敞了敞胸怀,摆出了说书人的架势,装模作样地拍了一下醒木,横出两指,侧转半身,指向阮七:“七哥是想听在下说温酒斩华雄的一段,还是咱单刀赴会的一节?只管提来,咱是即刻——开讲!”
阮七先是呆愣,再是纳闷,终于翻白眼了:“不是,富小姐,您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要不还是我带您去找老裴瞅瞅吧,您别讳疾忌医啦!”
富有才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顷刻间从天灵盖一直尴尬到了脚趾头。
“我……”
她最怕的就是这种感觉,不自觉就往后缩。
在她身后的司徒小仙恰在时间的呵呵乐了:“小姐,我想先听华容道的那一段,可以吗?”
富有才激动地跳转回头,司徒小仙迎面送笑,像春风一样瞬间吹干了她满身的冷水。
“没问题啊,我干脆从火烧赤壁开始说,这样精彩才能一气贯通!”
“好啊好啊!回头我还想听诛颜良、斩文丑!”
“好啊好啊!关老爷的故事我最熟了,我爸以前天天叨叨,说那是我成长的榜样。等会,过五关斩六将这一段,也必须安排了!”
“好啊好啊!小姐多多说,我特别爱听!”
这俩姑娘高兴地四手相连,兴奋地又蹦又跳。
一旁的阮七就静静地瞅着,插不上话也进不去言,只能揉了揉眼睛,抹了抹额头,悄无声息地坐回了椅子上。
他等了一会儿,仍旧没有被搭理的预兆,翘上二郎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送到嘴边……
可他真的学不来霍无殃的那份松弛与豁达,“啪”地一声,还是把茶杯放回桌上:“诶诶诶,我说二位小姐,二位姑娘,二位姑奶奶!好不好先把我打发走了,您俩再在这儿商量斩谁不斩谁,再在这儿‘好啊好啊好啊’?”
富有才跟司徒小仙闻声,终于朝他看了过来。
司徒小仙怕忍不住笑,捂着嘴站去了一边。
富有才懵懂着一双大眼,凑上前:“七哥你想……怎么被打发?”
阮七赶忙昂起头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他怕再被气得流鼻血。
富有才是真把他当朋友一样关心:“七哥,要不还是找那个神医看看 吧,真的老厉害了!”
“好好好,富小姐,我算是真服了您了!”阮七被逼得抱拳求饶。
富有才还不知道自己优秀在了什么地方,眼珠儿转转,小嘴儿抿抿。
阮七咳了一声:“富小姐,您就直截了当地跟我说,您去大人那里,谈的怎么样啊?”
“谈的怎么样?”富有才稍一回忆,率先闯入脑海的是霍无殃的脸,就单单纯纯的只是一张脸。
白皙的皮,棱角分明的骨,墨黑的眉毛长长的,清亮的眸中能软腻出温柔。
富有才心里的那头小鹿轻地一撞,脸噗噗就红了。
不得不承认,她最开始的暗恋就是由色而起。
“就……就挺好的呀。”她说这话还羞了,说完就吧唧了吧唧嘴。
阮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挺好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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