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才愣了一愣,快速头脑风暴,却实在想不出“缘何有假”这四个字还有另外一种含义。但她仍不敢轻易下结论,抱着学渣不能坐井观天轻视学霸的谨慎思想,试探性地问道:“这么说……是真的?你,确实,要撵她走?”
“对呀,我没有理由还留着……”
“什么呀你!”
富有才截话迅速快,跳下来得更疾,两步就窜到了霍无殃的跟前。
为显气势,为长威风,更为了强调所行的正义性,她还拍了一下桌子,昂着头说:“喂,你怎么回事儿啊,才来这里几天,你就被封建主义荼毒成这样了!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阳光普照、积极向上、美好自在的……三好学生?!”
“什么?”
“什么什么,别装蒜。”
富有才气得抽出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敲着桌子,好似短视频里家长辅导孩子做作业一般地气急败坏。
“小张婶子不过就是离开了一会儿,你也就不过是在走廊里多站了一会儿,我呢确实是重了一点儿,但我不是胖,是肌肉压重。那我也没有让你一直抱着我在外头等啊,你就不能把我放回躺椅上,然后你不就轻松了?自己死心眼,你不能因此恼羞成怒地让别人承担主要责任啊!”
霍无殃认认真真听完,又静默了一瞬,正准备先给富有才回复个笑脸,又被富有才一拍桌子:“别嬉皮笑脸,这个可是关系到小张婶子一家老小的生计问题,必须严肃对待。”
拍完桌子,霍无殃果然神色肃穆了起来。
富有才马上又意识到了自己其实并没有凶人的立场,立即添了些讨乖的耍赖:“小霍同学,不管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化身成为了天龙人,但基本的打工人同理心你不能丢失啊……这个,人民群众还是很需要团结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都在胡诌些什么词儿,也不知道自己又串台去了哪部轻喜剧,越说就越着急。
霍无殃再次安安静静听完,末了确定富有才没有继续发言的诉求了,他才正经严肃地说:“你……不重……”
富有才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不禁地白眼一翻,恨地一拍脑门:“诶,不是,我说了那么多,你怎么还在刚才的那茬里?我不重虽然是事实,但并非此刻探讨的关键!”
霍无殃点点头,仍旧温柔如风,娓娓道来:“我的意思是,我愿意抱着你,并且有能力抱着你,站在哪里,等待多久,都丝毫不是矛盾点。”
富有才又气又急,现在又加上了满脑子的困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话有几分私情。所以她也同样是面不改色,据理力争:“可是阮七说……算了算了,不管阮七说什么了。那么既然你不是因为被怠慢了才生气……”
话到这里,富有才停顿了一下,瞅向霍无殃,抿嘴给了他一个微笑,态度变好了许多:“至少你不是因为被轻待了而迁怒于普通的辛苦人,至少你没有去做一个高高在上的阶级压迫者,那我也不该对你太凶哈……”
霍无殃体贴地回复了一个同样有些尴尬的微笑:“没有,你刚才也没有很凶。”
“嗯。”富有才还挺会给自己面子地点了点头:“那既然你不是因为这种……阶级矛盾在生气,干嘛还一定要把她撵走呢?”
“她是守夜的,对吧?可我并没有在她应该出现的岗位上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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