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才只顾着盯着手里的碗埋头苦想,丝毫没有意识到双方的思维和情绪已经背道而驰了。
她努力想着词儿,像面试一样紧张,只为了表述清楚,不虚此行。
“其实说来说去小张婶子就是不适合守夜这个岗位。你看这样好不好,给她换个差事。我已经发现了一个活儿,特别适合她!”
霍无殃挑眼看了过来,眸光只在富有才的脸上简单地掠过,终是落在了她手里的奶茶碗上。
一种可能迎上了心头,让他感觉很不愉快。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心情的体现,他好像永远可以面带笑容,如春风一般。
“你说,我在听。”
富有才很开心,她自认为已经拥有了非常良好的开端,把手里的碗稍微往前推了推:“这个奶茶……”
“不是你做的?”
“当然是我!”富有才在维护自己拿手活上还是很迅速的。
霍无殃脸上的笑意晕开,春风有了情。
富有才继续说:“是我做奶茶的时候需要用到的这个牛奶,这个是小张婶子亲自去挤的。她挤牛奶的手艺真的很棒,又快又好,特别出活儿。你要是亲眼看到过就知道了,她都能被派去参加挤牛奶大赛,一准能得奖。”
霍无殃轻轻点了点头,到底跟自己方才所料的差不多,若非需要替小张婶子求情,他大抵是喝不到这碗奶茶了,至少今天,难以达成。
但他一点都不想感谢,他讨厌这种附赠感。
他需要自己在感受偏爱的时候可以享受绝对的单纯,不掺杂目的性。
这也是他认为自己之所以会喜欢富有才的一个很大的原因。
不管是从楼上朝他砸来,还是自岸上向他跑来,即便有伤害,但只要出发点和目的性都是他,而非为了别人,他就会觉得……还不错。
但现在,就是大错特错。
他抿了抿嘴,嘴角边酒窝暗暗:“所以你是想让我把她调去牛棚,专门负责挤牛奶?”
“对呀!”富有才开心地直点头:“学霸就是学霸,沟通起来真简单,一点就通。”
这一刻的恭维,说者是真心,听者却觉得是画蛇添足。
“你觉得她合适?”霍无殃不再说自己的所想,而是选了偷懒的反问。
“是特别合适!”富有才点头如捣蒜,更觉得已经胜利在望,急欲再加一把油:“你要是把她放去那个岗位上啊,就是妥妥的知人善用、物尽其才。不信的话,我带你去牛棚,让她挤给你看。”
她甚至还倾了身过来,试图去抓霍无殃的手。
主打就是一个说走就走,即刻去考察,像是生怕人才会流失一般。
霍无殃轻轻抬了抬手,避开了:“不用了,我自是信你。”
富有才见他面色温和:“那你是同意了?”
“嗯……”霍无殃略作思考状,笑意里添上了一抹为难之色:“可是挤奶工的工钱要远高于守夜者,她有错在先,不降反升?那其他人以后想调岗,想升职,岂不是都可以放心大胆地犯错去?”
“不用不用!”富有才觉得这完全不成问题,还在开心地解释:“不用给她加工钱,就按照守夜的工钱给她就好。甚至,适当地给她扣除一些工钱都可以!”
“扣工钱?扣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扣到你觉得可以了为止。”
“我觉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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