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伊皱了皱眉头,没有点头,也没有乖巧地说“好”。
霍无殃看向她:“怎么,你不这样认为?”
水伊浅笑:“说不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霍无殃展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水伊直接转了话题:“司徒小仙呢,还继续查她吗?她应该确实是琼山人。”
霍无殃点点头:“琼山人,我大抵还可以放心些。那里的人多忠多孝多慈多善,希望她不是个例外。不过查还是肯定要查的,毕竟她现在是书华小姐的贴身侍俾。只是现阶段恐怕也查不出其他了,可以慢慢来。”
“公子凭借一杯茶,就验出一个人的户籍。”
霍无殃皱了皱眉头,略一思忖,摇头苦笑:“水伊越来越会说话了,我现在竟听不出你是想夸我,还是在损我。”
“水伊是愚钝,想听公子多解释。”
“看来是损我了。”
水伊抿着嘴,忙着摇头。
霍无殃笑着说:“主要是琼山女子多魁壮,她又有些口音,茶不茶,其实只是辅证。而且能懂琼山茶的,恐也非是一般的琼山女子,她还颇为知书达理,说不定……是个大人物呢!”
“大人物如何落了水?”
“行船之上,天灾人祸。水伊啊,你好像真的是愚钝了。”
水伊笑了:“公子果真是让不了别人一点儿!那依公子之见,是天灾还是人祸呢?”
“她既什么都不肯说,想来是人祸。”
“哦?”水伊立马收住了玩笑的神色,谨慎的目光中闪过不解:“那您还放心把她留在富姑娘身边?”
“我是把她留在了我身边,看看会不会另有故事。”
“大人是发现了什么?”
霍无殃摇了摇头,见水伊神情紧张,像是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他笑了笑,拍了拍水伊的肩膀:“放轻松些,就是因为没什么特殊的发现才把她留在身边看看有没有额外的发现。”
水伊因爱生忧,因忧生怖,因怖又生了恼:“公子的好奇心会让我们做下属的徒增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说相比较体恤下属,富姑娘认为您心肠好、善良、极具爱心,会让您觉得更加心满意足。”
霍无殃多少被说中了一点儿心思,面有不悦:“水伊,你僭越了。”
水伊一点也不退让,她的任务是确保霍无殃的安全,任何隐患她都不喜欢,即便是霍无殃本人。
“好奇心往往是节外生枝的开端,这是公子您教的。”
“我真该少教你点东西。”
“那怎么办呢,我确实学会了。”
“对呀,那怎么办呢,我确实很好奇。”
霍无殃了解水伊的脾气,懂得她的忠心,愿意与之探讨,却又不会因她而改变。
但水伊仍有她的与众不同,霍无殃愿意给她解释,不管真假,即便敷衍。
“我呢,就是好奇,琼山离此相隔千里,她一个女子,如何会在千里之外如此碰巧地被我所救。”
这确实是霍无殃应该有的思考风格,理性的人往往不会相信天意和碰巧。
情感可以调剂,理智必须永存。
水伊听了这话,放心了。
“原来公子所指的人祸还有这一层的意思。那么水伊就不妨给您一种可能会让您稍微心安一点的解释。”
“什么?”
“女人远行,最大的可能不是祸心,是爱心。”
“爱心?”霍无殃这回是真不懂了,有了洗耳恭听的架势。
“就是……”水伊一旦心情好,就愿意开玩笑,同样的意思,她想打趣:“就比如富姑娘啊,她就是大老远地奔着您而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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