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些紧张的气氛此刻荡然无存,水晚云看着突然扶额有些醉意的顾清樾,顾不上猜测和试探,抓着他的肩又是拍又是摇。
“吐出来吐出来吐出来。”她有些着急,谁知道那酒里被放了些什么,万一是穿肠剧毒呢?
“你等着,我去把裴依落抓过来,她肯定有解药。”水晚云,摇了半天,只是发现他的脸色有些红,体温也有些高。
什么毒,这么奇怪?
“不用了。”一只手握住了她抓在顾清樾肩上的手,她能感觉到平日冰凉的手指此刻突然变得炽热,将她的手紧紧包裹起来。
她自然是有这个力气抽出自己的手的,但抬头,突然对上他有些迷醉的双眼。
往日冷清无波的黑色眸子此刻微阖,他的眼睫本来就比一般人的要狭长,此刻半掩,稍微露出来的眼眸带着一丝水光,连眼尾也染上了一丝绯红。
与他的状态不同的是,他的语气异常冷静,和平日几乎并无差别,水晚云只听到他轻轻说着——
“我是……怕你误喝。我喝了其实没什么的。”
“……我不会误喝。”
而且……都这样了,还算没什么吗?水晚云扶住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离开去找裴依落要解药。
“我带你找月婆婆吧,她是炼丹师。”
水晚云询问了一句,但身边的人并没有回答,回应她的只是有些粗重的喘息。
“你没事吧。”她感觉有些不对。
裴依落下的什么药啊?
“没事,就是有些热。”他的语气现在能隐约听出有一丝忍耐,但依旧很镇定。
她看着他熟悉的容颜,手抚上他的侧脸。
“是喝醉了,还是药效呢?”她的语气很轻,在他的耳畔拨动。
“……或许……都有吧。”他扶着额,感觉有些难受,酒劲和药劲一起上来的感觉并不好受。
“那我问什么,你就会答什么吗?”水晚云松开了手,后退一步,眸子定定看着他。
“嗯。”
她听到这下意识的一声,随后手指勾住了他腰间的那条丝绦,轻轻扯了下来。
丝绦绑在腰带的侧边,她的动作让他本来系的规整的腰带被扯得有些凌乱,水晚云的指尖好像夹着什么,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那天花阵中的人是不是你。”
“……”
他仔细看了一眼,才看到她手中夹着一枚花瓣,是那天飘在他腰间的吗?
“哥哥,再骗我的话,我可就要生气了。”她手中花瓣燃起,在她的指尖变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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