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家小区门口,我问邱锦宇:“你家是哪个小区?我怎么老能在路上遇到你?”
他已经没在检查他的手背,又关心上了被他啃得所剩无几的指甲。
他没有抬头,用手指了一个方向说:“那边。”
“我是问哪个小区,不是哪边。”我继续问。
他抬头看到了我家小区的大门,说:“到了呀,拜拜咯。”,然后转身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懊恼,就不该对他有任何好奇。
岗亭旁的保安一如既往的对我敬礼,给我开了门。
到家,闫姨接过我的书包,冲我笑着说:“又在学校用功啦?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吗?”
我没有回答,进屋看了看客厅,一个人也没有。
“先生和夫人…没有…回来。”闫姨在我身后低声说。
我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空荡荡的客厅。
看到了5岁的我,爸爸和我一起拼乐高,妈妈坐在沙发上,给我们削苹果。
闫姨像是不得不宣告圣旨似的,她在身后继续为难的说:“夫人一个钟头前来过电话,他们工作没有完,没有时间回来,她让我…”
“知道了,我去休息了。”我打断了她给我讲过无数遍,相同的话。
回到楼上的卧室里,锁上房门。他们已经快一年没有回家,昨天妈妈通知了闫姨,说他们今天会顺便回趟家。
他们的失约,我已经习惯了,心里开始麻木,对自己心里的一丝期待,觉得可笑。
早上,闫姨在门外敲门,她不急不慢的敲着,声音明明很轻柔,却催着人清醒,像永远不会断的木鱼声。
今天周六,闫姨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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