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公子,你家长辈是?”
“卫承,卫老先生。”王安道。
这个名字小厮还真听说过,虽然心中依旧有些疑虑,但还是道:“公子请稍等片刻,我进去请示一下。”
王安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见状,小厮心中倒是信了几分。
陈府的管家见一名小厮急匆匆地往里走,忍不住皱眉道:“站住,我记得你是守门的,这个时间朝里面跑什么?”
小厮见是府中的管家,赶忙行礼道:“陈总管,门口有一位公子,声称是卫承、卫老先生的晚辈,还带了一封信过来。”
“那信呢?”管家问道。
“那位公子说,必须要亲手交给家主才行。”小厮小心地答道。
一般能说出这种话的,要不然就是来找茬的,要不然就是真的有信件在身,如果是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让人家等在外面就是自己的失职了,经过一番权衡,管家道:“你去将这位王公子请到偏厅去,我去给家主汇报这件事。”
小厮不敢迟疑,赶忙应道:“是。”
被请进偏厅的王安一边喝茶一边等待,忽然,他听见外面有说话声传来。
“冷兄真乃大才,不仅博闻强记,还懂得养花和煮茶之道。”
“哪里哪里,只是平时喜欢琢磨这些小玩意罢了,陈兄才是,没想到陈兄在诗词一道上,竟然有着如此高的建树。”
声音渐行渐远,又隔了一段时间,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一名俊朗的男子着一身蓝衣走了进来。
“来人呐,我渴了!”话刚刚出口,这名男子就见到了坐在座位上喝茶的王安。
见状,王安起身行礼道:“陈公子,在下王安,冒昧来访,打扰了。”
陈公子也赶忙回礼:“王公子客气了,在下陈思达,王公子请坐。”
两人入座后,陈公子又问道:“不知公子此来是?”
“有一封家中长辈的信件要交给陈家主。”王安答道。
“王公子,老朽来迟了一步,恕罪、恕罪啊。”陈文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听就知道是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
王安连忙起身,来到门外恭敬地道:“哪里哪里,是晚辈唐突了。”
“听说,卫老哥让你带了一封信给我。”陈文兵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道。
“正是。”王安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信中具体写了什么,王安还真不清楚,不过听卫承说,只要陈家家主看了信,就必然愿意为他提供各方面的帮助,帮王安完成此行的目的。
“王公子竟然在凤阳县中平抑粮价?真乃活人无数的大善举啊,佩服,佩服!”陈家主低头鞠躬道。
原来信中说的是这件事,王安恍然大悟,同时心中又有些疑惑,这种事情卫承为什么不允许他看?非要神神秘秘地让他把信给陈家家主送去。
王安微一愣神,然后赶忙侧过身,没受陈文兵这一礼:“老人家这是做什么?您这样,小子我要折寿了。”
“小友能有如此壮举,当得我一礼。”陈文兵也没坚持,直起身笑着说道。
“你竟然平抑了凤阳县的粮价?凤阳县每单位粮食多少钱?”陈思达有些好奇,开口问道。
“三铜币。”
“三铜币?居然比广宜城还低?冒昧问一句,王公子是如何做到的?”陈思达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粮食比较多而已。”
“原来如此,只要你坚持按三铜币一单位的价格售卖粮食,其他粮商就只能跟着降价,否则他们一粒粮食也别想卖出去。”陈思达恍然大悟,拍手叫好。
“好了,思达你先留在这里,小友与我去书房一叙吧。”陈文兵见陈思达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开口打断道。
“是,父亲。”陈思达乖巧地应了一声,闭上了嘴。
王安也立刻拱了拱手,和陈文兵一起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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