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尘搁笔,嬴荡不住摇头赞叹,婵娟斜睨了师尊一眼,扭过头去生着闷气。
“白兄文采斐然,可惜这理解偏差了些,翠云姑娘很显然是在等情郎呐。”
“也许吧。”白逸尘耸了耸肩。
“小芳,为本公子研墨。”嬴荡一挥衣袖,挺直了腰板,颇有即将断气的豪客之决绝。
小芳收起白逸尘的字,忍不住掩嘴轻笑,“嬴公子还要尝试?对我家姑娘倒是一片痴心呢。”
“若无真心如何打动翠云姑娘,夺得她的芳心?本公子有预感,翠云姑娘的处子之身今晚必是要守不住了。”
很快笔墨纸砚再去准备妥当,嬴荡缓缓闭上了双眼,静止了一般,似在沉思,酝酿。
白逸尘也有些好奇嬴荡到底有几分才学。
少顷,嬴荡猛然睁开双眼,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纸上赫然写着,“在岁月的长河中,我默默地等待着夫君的归来。春夏秋冬,四季轮回,时光悄然流逝。”
白逸尘:“……”
“我时常忆起我们在春天的花丛里,夏天的花丛中恩恩爱爱,夏蝶是我们恩爱时的见证者,它不时为我们献舞。”
“秋风萧瑟,我感受到了孤独,凄清,我渴望一个男人温暖的怀抱,却又不得,独自落泪伤心。”
“冬雪如期而至,我冷的发抖,我渴望一个男人能与我知根知底,年复一年,我没有等到你。”
下面还附加了一行小字,“翠竹姑娘的,本公子明日就要启程回京都了,只是这百两黄金实在是不方便携带,若是可以,我想寄存在姑娘闺房内。”
嬴荡笑的和二傻子一样,显然进去了幻想时刻,这次是下了血本,必定拿下。
小芳收了纸笔退去。
呲笑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争吵声,嬴荡回过神来,“这是老鸨的声音,莫不是与人起了争执。”
他对每一个知根知底的姑娘,婆婆都是真心的,赶忙拉着师徒二人去看看。
青楼一层,人声嘈杂。老鸨站在中央,脸色阴沉,与她对面的三个人正激烈争吵着。周围挤满了围观的人,好奇地看着这一场闹剧。
老鸨双手叉腰,口中骂骂咧咧,凌厉的目光不时扫向那三个人。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那三个人也毫不示弱,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语气激动,似乎在为自己辩解着什么。
围观的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人面露惊讶,有的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整个场面异常混乱,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在这混乱的场景中,老鸨与那三个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整个青楼都掀翻。
“嘿,这位仁兄,这是发生甚么事了?”嬴荡拍了拍正一脸起劲的看客。
“滚一边去,别打扰你大爷看戏。”
嬴荡晃了晃手中的一锭白银。
那人立刻喜笑颜开,“这位大爷,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这三人来自色国,打算用一个姑娘的钱让三人都吃上肉。
老鸨当然不同意,大哥据理力争,
“俺们在酒店,买一间客房就是给一间房,甭管几个人睡,今儿到了这青楼,怎就不能买一个姑娘就给一个姑娘,管我几个人睡?”
老鸨笑容牵强,“芙蓉姑娘一次接不了这么多客。”
二哥插话,“才三个人怎么接不了?三个洞不正好三个人么,哪里多了?”老鸨听罢破口大骂。
“三个色国的穷鬼,没钱就不要来大唐丢人现眼,你们何须来青楼?老大两个洞,老二老三一个人一个不正好么,玩累了还可以换人,一两银子都不用花。”三人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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