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
祈以安想起来他这个好吃懒做还爱偷鸡摸狗的堂弟,就气得咬牙切齿。
“大伯嫌这里太远一般很少过来这里,肯定是祈小柱那天骗我来这里,推我下水后,又跑过来想找找看我有没有藏什么值钱的东西。”
池溪觉得那祈小柱肯定是进门的时候,脑子被门挤了,不然怎么会跑到荒郊野外偷东西呢。
“这都好几年没住人了,怎么可能有值钱的东西呢,当初他们不是过来搜刮过一遍了吗?”
床褥被子衣服能穿的都洗劫一空了,就剩一些锅碗瓢盆,和他们看不上的东西。
有翻箱倒柜的这个功夫,进山抓只野兔子野鸡,不说能卖上几十文吧,也能饱餐一顿。
有手有脚的,成天等着坐享其成,也不怕哪天天上掉个秤砣砸死他。
“腿没摔伤之前,我有时候会趁着进山的时候回来一趟。”
祈以安一瘸一拐的走到池溪身边坐下,越说越气愤,“不知道怎么有一次被同样进山的祈小柱发现了,他偷偷跟踪我跟踪到了这里,就开始怀疑我把打来的猎物藏在了这里,留着给自己开小灶。”
他明明都翻找过了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还要在把他推下水后,偷偷溜进他家里把什么东西都掀翻推倒呢!
活着的时候百般欺压刁难他,死后还‘抄’他的家,他就不怕他万一真的淹死了,午夜梦回会回来找他索命吗!
“乖,消消气,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等回头见了他我帮你教训他报仇。”
池溪见他情绪越来越激动,手上有水不方便帮他拍背,便用膝盖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
“祈小安你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缺德事做多了早晚会遭报应的,他现在刨人门头槛,死了也会有人刨他棺材板的。”
祈以安本来正郁结呢,被她不着边际的话给逗的哑然失笑,“谁会吃饱撑了闲着无事刨他棺材板啊。”
“我呀!”
池溪耍宝的自告奋勇道,“你放心,没人刨的话,我给他刨去。”
祈以安睨她一眼,“竟说胡话!那都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呢。”
池溪苦口婆心道,“所以你要多吃饭,多锻炼身体,咱俩争取比他活的久,到时候手拉手刨他棺材板去。”
“我才不去呢!”
祈以安想和阿溪手拉手可以,刨祈小柱棺材板就算了,多晦气啊。
“行行不去,斧子磨好了,那我进山了,你自己在家乖乖的,活等着我回来再干。”
池溪用旧衣服把斧子上水渍擦干,放进背篓里,拿着背篓,路上看到能吃的野果野菜就顺便摘些带回来。
光吃肉,没有菜也不行。
“如果困了就去屋里睡个午觉,床榻我擦过了,把睡袋往底下一铺,穿堂风比较大,如果不关窗的话,就用另一个睡袋盖着身子,知道吗?”
池溪怕他再睡一觉醒来着凉了就不好了。
祈以安知道自己就算说跟她一起进山,池溪肯定也不会让的,所以他乖乖的送池溪到大门口处,扶着门框叮嘱道,“知道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嗯,我走了,你把门从里面栓上,我回来了叫门你再开,我没回来之前,谁叫都别出声。”
“嗯。”
池溪走远后,祈以安才把门拴上。
门槛断成了两截,被池溪用两根木棍简单固定了一下,又给安了回去先暂时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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