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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街道静的可怕,不时有乌鸦的叫声。

何莹莹轻轻推开药铺的门,只见眼前的是一个柜台,柜台后是一整墙的药材柜。柜台上摆了一个秤和几个账本,中央还放着一个算盘,向右边看去,是一张摆了三四个煎药壶的桌子,壶口还冒着热气,壶下微弱的火光弱隐弱现。何莹莹慢慢走近,打开药壶看了看,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何莹莹摆摆手闻了闻味儿。

心想:这么多马钱子,这是要药倒多少人啊,还熬这么浓…

刚想打开第四个壶,就感觉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环顾了一下四周,灵敏的听觉告诉她,方圆十丈内,并无第二个活人。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后,何莹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打开火折子,轻轻一吹,微弱的火光燃起,照亮了昏暗的药铺。

就在点火之时,药铺深处微弱的光突燃熄了,这一微小的变化没有被何莹莹查觉。

光折子的光打在桌子上,照得几个煎药壶的影子格外的黑。

一转头,不禁让何莹堂倒吸一口凉气。地上躺了个人,双眼闭着,穿戴整齐,看打扮像是煎药的伙计。迅速抬起踩在他衣服上的脚,何莹莹摸了下他的脖子。

心想:死了。

转头再看,门前柜台与药柜之间的间道中还躺着一人,应是药铺老板。快步上前,摸了摸脖子上的颈动脉,人还活着。何莹莹给这人把了把脉…

心想:被点了睡穴,但为何没有呼吸声。

正疑惑着,何莹莹紧皱着眉头,再探脉向,全然没注意这人缓缓睁开的眼睛

心想:像是中毒了,这毒…

何莹莹抬手解了睡穴。一般情况下,睡了的人会慢慢醒来,但这人却与平常不同,他突然坐起,上半身直挺挺的,像是从腰上断开一般,身体和腿呈直角。

何莹莹被突然坐起的药铺老板吓了一跳,见此人睁着眼,便小声唤道:“杨老板!杨老板?”

(何莹莹与城西药铺老板认识,何莹莹曾专门去查过杨老板(城西药铺老板各为杨老板,也有人称他为老杨,杨老板是李青竹曾帮助过的人,时间在李青竹有叶梧桐之前。杨老板认识叶梧桐,何莹莹的药一直是在杨老板这买的,杨老板知道何莹莹就是叶梧桐),杨老板为人大方、宽容,也是一个守口如瓶的人。杨老板视李青竹为救命恩人所以一直不愿收何莹莹的药钱,但何莹莹坚决要给(因叶梧桐知道杨老板是个节俭的人,且他还有妻子和女儿),所以杨老板总会为何莹莹敞开大门,是叶梧桐(何莹莹)毒发时的唯一依靠)

何莹笙叫了两声,杨老板并没有回答,双眼直勾勾盯着前方(煎药的伙计尸体的方向),何莹莹也顺着目光看去,又是一惊。方才还紧闭双眼的尸体,现在双眼睁得很大,眼球突出,像是要掉出来,眼白里都是红血丝。

不敢再看,何莹莹转回头。不知何时,杨老板竟把头转向了何莹莹,杨老板瞪大的眼睛让何莹莹出了一身冷汗。更让何莹莹紧张的是,她听到药铺的房顶上,有至少三个人的脚步声。迅速灭了火折子,何莹莹缓缓站起身看的门处,街上还是漆黑一片,只有微微的月光。

何莹莹刚想挪步,但又想到杨老板,所以又低头,想拉上杨老板,一低头,何莹莹吓得后退了一步。杨老板不知什么时候又躺下了(就是何莹莹看门外时),七窍流血全身血管突起,脸上呈紫堂色。忙俯身再断脉向,杨老板也死了。

来不及伤心,屋顶的脚步已到了后门,何莹莹找了一个掩体(就躲在药铺门口大门后面),看着店内,两眼还挂着豆大的泪珠,轻轻的喘气,门外静得只听得见何莹莹努力压低的抽涕声,她的手上只有刚刚照明用的火折子,拿着火折子的手不住的颤抖

这时的颤抖不是害怕将要面对的三人,而是自责,自责自己又害死了帮助过自己的人,刚刚何莹莹再断杨老板脉向时,就知道,杨老板中的是和自己一样的毒。

只不过叶梧桐中过的毒更多,杨老板中的是其中一种,但这种毒只有以前的叶家才制地出来。不论是叶家的旧部,还是哪位制毒师,这毒的来历都与叶家脱不开干系。

何莹莹心想:“来人应是引我来这之人,不知是否是下毒之人,这脚步这么多,难道夜叔。身边细作不只一人?”

再看店内,已有三人站在杨老板尸体旁。一人点头示意杨老板已死,另外二人立刻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人(就是在看何莹莹在哪)。

一人突然开口:“门外有影子!”

“快追!”一人发令。

何莹莹一个翻身上了房顶,另外三人紧跟其后,三人互相借力才用轻功上了房顶。何莹莹转身就跑,连跑了两三个房顶才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身后的三人。三人一直紧跟其后,略显吃力。何莹莹居高临下看着三人,扶着腰。夜晚的风打在何莹莹脸上,吹乱了她面前的发丝,方才眼里的泪珠形成的泪痕还在脸上,她眼眶发红。

三人见何莹莹停下,全身都来了劲,上前围住了她,三人都是夜行衣装扮。

“药铺的老杨,是不是你叫醒的?”黑衣人问。

何莹莹没有说话,低着头,撑着屋子的正脊。

“老大,应该是她,整个城西都让我们药倒了。”黑衣人乙。

听了这话,何莹莹缓缓抬头,眼里的伤心转化成愤怒。问道“药铺那两人的毒…是你们,下的吗?”何莹莹话里带着笑腔,一字一顿。

“是又怎样,为了找你,我们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黑衣人甲说,他话里带着抱怨与讥笑。

“今日,我们就是要取你性命!敢坏我家小姐的事,我就拉整个城西和你一起培葬!”黑衣人丙。

说罢,三人就要动手。

“唉!别,“何莹莹叫住了三人,面带笑意“既然我都是将死亡人,那我要问个问题,也好死个明白,不然,我怕是做鬼也要缠着三位大侠。”见三人面面相觑,何莹莹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在城西开始下毒的?(三人没有回应,停了几秒)我就这一个问题,你们都跑累了,也不想再跑了吧,若是想快些了事,就回答我的问题,”何莹莹语气坚决,又带着些恳求。

“昨日日时(13:00-17:00)。”黑衣人甲答道,他几乎要笑出声来,认为自己已经大计在握。

听了这话,何莹莹顿时松了口气,若是昨日下毒,在一日之内及时解毒便可无碍,想到这何莹莹抬头着三人,用手扒了扒脸上的头发,“昨日…哈哈,昨日…”她抽笑道。

“这女的吓傻了,杀了她。”黑衣人丙说,示意黑衣上前。

乙(后段的黑衣人三人均用甲、乙、丙代替)拔出剑,对着何莹莹胸口就是直刺,却被何堂堂一掌拍开,乙被连人带剑往瓦片上一摔,何莹莹迅速点了乙的穴,让乙动弹不得,踢远了乙的剑,何莹莹揉了揉眼睛。甲、丙见状,都拿着长剑向何莹莹冲去,何莹莹甩出事先在房顶上拿的瓦片割破了甲丙的脖子,甲丙二人还未近身就顺着房顶的斜坡滚了下去,掉到了四人所在房顶的院子里。

看着被定住在一旁的乙,何莹莹再次动手点了乙的睡穴

“你…你”乙话未出口便沉沉睡去_

何莹莹拍了拍了,确认乙睡熟后,又看了看院子里甲,丙二人的尸体,走房顶迅速回了城西药铺。(以下以何莹萤为第一视角)

点亮了药铺所有蜡烛,只见药铺内干净整齐,只是地上鲜红的血和两具卫休和暖色调的药铺格外不合。

走到杨老板尸体旁,何莹莹发现尸体下压着的黄色信纸包的信,封皮上写着“梧桐姑娘亲启”几个字,信的左下角沾满了血,这血沾到了手上(刚才杀黑衣人时没沾过的血)。轻轻拆开信封,是两张单面的写满字的纸,内容是:

自打再见姑娘小人就知是天命给的这报恩的机会多年前小人医术欠佳曾遇一桩难事若是医不那人便要偿命幸得李女侠所助李女侠不知用何种功法救活了那人才让小人从那人家中留得性命本想向李女侠讨教救人之法但事态多变已是再无机会此恩小人铭记于心从不敢忘再见姑娘便知你身份余毒缠身最是难熬小人虽不知姑娘所中请何以解但也备足姑娘平日吃的几副药放于柜板下暗格姑娘平日里总来照顾小人感激不尽李女侠与姑娘母女之恩小人无以为报只得将这药铺赠予姑娘望姑娘行善惠及城中百姓今日日映(13:00-15:00)见有三人来得不尴尬小人便知今日是报思之时只是可怜我那妻儿无处安身小人肯求姑娘去城西客栈寻得小人的妻女给她们留个安身后半辈子也别再跟着小人受苦了仅以此书信告诉姑娘莫待无花空折枝临了只得以命相报杨亲笔

最后几字笔锋微颤但又锋如利刃,刀刀划在心上。(漫花为杨老板妻子之名,点溪为其女儿之名)

看罢,何莹莹眼眶通红,噙着泪,拿着信纸的手捏得发白。扶着身旁的柜台起身,何莹莹摸索着柜板找到了暗格。小心地打开,只见几包包好的药,弓身轻轻将药提起,抬手将暗格中几大包药放在打扫地一尘不染的柜台上,只见底下还有一个信封,拿出信封何莹莹才看清上面的字,写的是“请姑娘转交”。何莹莹眉头微促,打开了这封并未封口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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