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修休闲地依靠在小院的竹椅上,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杯茶慢慢喝着,随手翻开一本书,正要好好打发时间。
夏日时节,山上气温不高,清爽的风微微吹着,把周围的树吹得哗啦啦作响。偶有几片青绿的叶子被吹落,随风飘到了玄修雪白的衣裳上。小池流水默默流着,流过石头时传来欢快的声音。池里的鱼成群游荡着,似乎在热闹地在水里做游戏。玄修的小院里养了不少灵物,有只大鹏仙鸟最为珍贵,平日里最吵的就是它,但今日似乎安静了些。
看了一会书,仍是没听见那大鹏仙鸟的叫声,玄修疑惑地仔细打量着自己小院,哎呀,这鸟体积最大,平日里就爱张开翅膀炫耀自己,发出难听的叫声。今日不在啊,去哪了?
“地瓜,你在哪?”要是大鹏仙鸟知道地瓜是啥意思,怕是一口鸟血喷出。玄修平日里看着高高在上,脱俗如谪仙人,但实际上给灵物们取的名字一个赛一个接地气,只有书宁可以面无表情地坦然接受,然后给它们喂食。
书宁外出了,院里没有人管事,连大鹏仙鸟偷跑了都没人告诉玄修。
耳边似乎传来渺茫的叫声,玄修细心听了一会,是地瓜难听的叫声。因为过于难听,所以辨识度非常高。
随手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玄修甩了两下,非常好,韧劲足,打在屁股上一定非常痛。
玄修懒得御剑,便懒洋洋地走了出门,循着门前的石子路一路找着,要是看到地瓜,得先给它一下。
一只鸟居然如此大胆,四处乱跑,不晓得隔壁战歌已经觊觎它许久了吗,他总是暗示玄修自己想吃烤鸟。幸好玄修平时对外示人总是高贵冷艳,一脸寒霜像是别人欠了他三十万灵石,战歌才没厚着脸皮继续暗示。但若是你自己跑出去被人逮到,那等玄修知道之时,地瓜你也就剩一堆骨头架子被人拿去做骨笛了。
扶莲门谁不知道,寒月潭剑修门战歌两大爱好,一是挖别人的剑修苗子到自己门下,二是吃鸟。
走了一阵,居然走到了吊桥前的山崖前。但没有咒语,那吊桥是唤不出来的。因此现下连接两边山崖处空荡荡,那魁梧雄壮、张开翅膀后能遮天蔽日的大鹏仙鸟地瓜正显眼包似的在空荡荡的两处山崖前飞来飞去,像是在炫耀什么,还不住地叫。
很吵,也很难听。
玄修有些心虚地瞟了眼隔壁山头,那是掌门,兄长玄青的住所,也不晓得有没有叨扰到他。像是有些丢脸,玄修暗暗骂了一句,而后把灵力灌注到手中的树枝,瞄准地瓜的大屁股后甩了下去,灵力灌注后的树枝划过空气时传来令人心惊的声音,这一下若是打在地瓜的大屁股上,定会肿起来。
没想到,地瓜没打中,打中对面山崖一个不知名物体了。只听对面叫了一声,便倒了下去。
玄修微微吓了一跳,咋地,对面有啥东西吗?他纵身一跃,鸟儿般轻盈地跃到了对面,中途还用力踢了一下还在炫耀的地瓜屁股。
大鹏仙鸟被主人踢了一下屁股,才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掉头飞了回去。可恶,明天我还来!地瓜如此想着。
玄修落地后才发现,被打中的居然是个人,还是自己的小弟子,那走火入魔的曦宁。
曦宁似乎是打中了肩膀,一侧肩膀明显肿了起来,隐隐还有些血迹渗了出来。
玄修暗道不好,这一下若是打在灵鸟身上只会不痛不痒,因为灵鸟本身就有修为,约莫比眼前这个小弟子高个几十倍吧。而且,玄修细看了一下眼前的曦宁。
她比那日回来时还要消瘦些,一张小脸瘦的只剩个小尖下巴。眉头紧紧皱着,青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气,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一身白衣穿的活像披麻戴孝,完全没有仙人高贵的样子。
玄修叹了一口气,难怪连地瓜都敢瞧不起她,特地飞出来炫耀讨嫌。
一个仙门弟子,居然被灵鸟看不起,想来她回来后的日子也过得不咋地。
曦宁有些愧疚地打量着曦宁,曦宁则迷迷糊糊地似要醒来。
完蛋,要是被她发现是师父抽的她棍子,还抽错人了,那岂不是丢了做师父的面子?
虽然玄修这师父确实做的不咋地,但他还是有些要面子的。
虽然要面子,但实际上玄修对门下的弟子们是放养式管理,小的给玄蓝德管,大的给书宁管,还有一些他默许被别的门主带走。因此虽说每年玄修门下弟子众多,但实际上都是来镀一下金的世家子弟,长大后就会回家。还有些中途被战歌啊,湛清啊,玄非啊,还有搞制造业的墨雨峰小弟圭林等人带走,零零散散的最后只剩下这几个亲自收的弟子。
就是书宁、曦宁和明宁。
这样一想,玄修难得惭愧了一会。正满心愧疚,曦宁便真的要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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