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吵，听我说。”
面对七嘴八舌的询问，顾大牛高举双手，闷雷般的嗓门炸响：“少爷说了，所有人先吃晚饭，亥时在校场集合。”
亥时集合？
一群汉子面面相觑，那么晚才训练，子时睡觉，时间会不会太短？
他们倒没有纠缠顾大牛，纷纷散去。
一个半时辰过去，夜已深。
一轮弯月躲在云层后，天幕上挂着稀稀疏疏的星星，微弱的星光丝毫无法改变黑暗。
此时的校场四周，插满了熊熊燃烧的火把。
一千八百多名汉子分成数个方阵，队列尚算整齐。
火光下，两道人影准时到来。
前面一人是腰间挂着酒壶的楚陌，他直奔水泥浇筑的高台。
后面的小橙子显然更吸引目光，在他背上有两个硕大无朋的包袱，仿佛肩上压着两座大山，将脑袋深埋其中。
见此一幕，众人暗暗猜测，那包袱里装的是什么武器？
但无论怎么看都不太像。
体积太大的武器会显得臃肿，无法达到锋锐、凌厉的效果。
“少爷！”
“东家！”
顾大山与魏刚上前施礼，跟着楚陌登上高台。
“东家好！”
三人甫一站定，校场上空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众汉子们一个个摩拳擦掌，都想在东家面前好好表现。
“少爷，你看我这些结拜兄弟的精神还不错吧？”
顾大牛一脸兴奋，得意道。
“结拜兄弟？”
楚陌一头黑线，这个二愣子，不会和一千八百多人都结拜了吧。
“是啊，他们全是我的结拜兄弟。”
顾大牛大手一挥，难掩他发自内心的骄傲。
一旁的魏刚见状，严肃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他有心吐槽却又无能为力，只因他也是结拜兄弟之一。
“兄弟们。”
楚陌转头时已是肃穆庄严，朗声道：“听说大家对咱们的训练期盼已久。
“其实，我和你们一样。
“在训练开始前，先宣布一下我的规矩。”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无声。
下一刻，爆发出山呼海啸的吼声：“东家尽管说，我们无有不从。”
“很好！”
楚陌伸出三根手指，道：“我对大家的要求只有三点：
“第一，服从；
“第二，绝对服从；
“第三，还是她娘的服从。
“无论是我，还是你们头领的命令，所有人必须做到无条件服从，否则就是违抗军令，定斩不饶！
“若有不能接受的人，可现在提出来。
“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还会给你们一个月的俸禄，送你们回家。”
出乎预料地，众汉子听完反倒松了口气。
他们本以为东家会说些筛选条件，比如身体强壮程度，有没有练武基础等。
哪知只是要大家服从。
对众人来说：
从他们决定来沧溪村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用性命去拼出一个未来，服从而已，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还好还好，快吓死我了。”
“是啊，我还以为自己不合格呢。”
“我们吃住都是东家提供的，自然要听东家的。”
“……”
楚陌等了盏茶时分，竟无一人退缩，这令他大为欣慰。
看来小橙子在招募时已经层层把关、严格筛选，将一些品行、心性不符的人早早剔除队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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