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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萧澈赶忙出声拦。但是晚了一步,剑气撞在结界上,结界整体都颤了起来。

“何至于此啊?”萧澈眼睛都瞪大了,颤声问道。

江逾白勾住花容,道:“谢了,阿容。瞧瞧,这多有效率。”

花容收剑入鞘,看了江逾白一眼,抱着剑往后站了站了。

“快,”萧澈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有效,你厉害。一会儿族长出来了,我就把你交出去。”

“好说,好说。”江逾白笑脸一凝,往后稍稍,准备跑路。

江逾白刚转过身,就看见顾天心和花容一左一右,挡住了去路。江逾白瘪了瘪嘴,幽怨地看了花容一眼。见花容一脸玩味,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江逾白也退到萧澈身边,全当无事发生。萧澈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不一会,从石头另一边传出了些“叮叮当当”的声音,一个年轻的姑娘从迷雾中走了出来。她一身蓝袍,头上簪了花,颈上戴着银项圈。她越走越近,看得也更清楚了。那姑娘皮肤白皙而貌美,从额头到眼角都纹了面,耳朵上戴着长长的流苏,腕上和脚踝都带了银圈,“叮当”声就是银饰碰撞发出来的。

“来者何人?”姑娘嘴也没张,只用灵力冷冷地问道。

萧澈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回话,江逾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姑娘,”江逾白换上一副笑脸,道,“姑娘,我叫的门。”

那姑娘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响起声音问道:“来者,何人?来为何事?”

江逾白上前,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一堆花瓣,飘得漫天都是。他接了一片花瓣,手一握,张开时变了一朵白玫瑰出来。江逾白将白玫瑰抛向那姑娘,道:“在下江逾白,专为来跟姑娘相见。”

那姑娘身前御起屏障,将白玫瑰挡了下来。她转身就走,走时还不忘冷冷地回道:“滚。”

“阿澈,他一直这么勇的吗?”玄庚凑上去,低声问道。

萧澈看了他一眼,憋着笑,点了点头。

“先做正事。”顾天心看了萧澈和玄庚一眼,发了话。

萧澈上前把不死心的江逾白拉到身后,叫住那姑娘,道:“族长,可还记得我?”

那姑娘偏头看了看,转过身来。她歪了歪头,开口问道:“有点眼熟,不大记得。你叫什么?”

萧澈笑了笑,微微欠了欠身,道:“家慈乃是萧微雨,我是萧澈。”

“你是萧澈?”那姑娘上前两步,仔细看了看萧澈,问道,“你娘呢?你身后这些人是?”

“他们是我微雨闻孤馆中人,”萧澈抬手介绍道,“这两位是我的好友。家慈一事说来话长。”

那姑娘沉默了一会,道:“进来吧。”

萧澈笑道:“多谢族长。”

萧澈带着众人进了结界,结界中没有迷雾,更是别有一番天地。远处是群山秀景,瀑布飞流直下,近处是山寨茶田,曲水环山。结界边也有块白石,石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字:避世。

“外面的所有东西都不能带进山里,都放在那儿吧。”那姑娘说着,指了指一旁的亭子。

萧澈带头掏出了芥子袋、手机,又把身上藏的东西全都卸了放在了亭子里。其余人也都动起来,各自将东西卸了。

“我的剑,我得自己拿着。”玄庚抱着剑道。

“我的也是,我不给。”花容道。

“你们是剑修?”那姑娘道。

花容提着剑,冷冷地看过去,问道:“是又怎样?”

“剑不离手,不放。”玄庚撇了撇嘴,抱着剑。

那姑娘也没说什么,眸子一下子就变成了蓝色,隐隐流转着金光。

“族长,族长。”萧澈上前道。

那姑娘抬手制止了萧澈。萧澈本还要说些什么,顾天心在他身后,拉了拉他。萧澈回头与顾天心对视了一眼,顾天心握着芥子袋,摇了摇头。萧澈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江逾白看了一眼萧澈,默默把刚拿起的剑又放下了。

那姑娘看了玄庚和花容好一会,眨了下眼,退去了眸中的蓝色和金光。她道:“一个天生明净剑心,一个伴生通灵剑意。可以。”

玄庚眨了眨眼,没说话,抱紧了手里的剑。花容意味不明地看了看玄庚,握紧了手里的剑。

萧澈看了看手上的手套,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摘了下来。

玄庚凑过来,低声问道:“你不拿手套?”

“嗯。”萧澈慢慢将手套放在芥子袋上。

玄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顾天心,道:“他腿还不太方便,一路上步子都是小小的。这一趟肯定得有个两三天的,你不戴手套……过得去?”

萧澈叹了口气,道:“……我进去了,找族长看看要一个吧。”

玄庚微微皱了皱眉,道:“我不在乎。”

“我在乎。”萧澈看了他一眼,直起身。

众人收拾好,那姑娘亮起蓝色眸子,流转起金光,看了一遍。见人都没问题,那姑娘在前面领路,介绍道:“跟我来。这里避世,花寨内禁止谈论外面的事,出去了也不能将这里的事说出去。你们不用遵守什么,因为你们站上这里的时候,身上就有了禁制。这方天地名为尘不到,我为族长,名唤不染。不瞒各位,我等,是妖。”不染说着,身后幻化出一个兔子状的古木。

江逾白上前两步,道:“原来姑娘芳名不染,真真是好名字,像极了姑娘。”

不染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道:“我等是桃屋。正是那个‘得而食之可寿百岁’的桃屋。桃屋一族,呼名则止,在这里也不得说出‘桃屋’二字,禁制会拦住你们。你们来为何事而来,我不在乎,什么时候走,我也不在乎。不光我不在乎,花寨里的族人也都不会在乎。寨里门前没有挂花的都是空屋,你们随便住,想住多久也随你们。但挂了花的,不可擅闯,凡是项上不戴银圈的姑娘家都是已经成了婚的,男子不得无礼。”

江逾白挤出笑脸,凑上去道:“这么说来,不染姑娘是还没成婚了?”

不染没有理他,只道:“山中自有蔬果,饿了自己摘。已经开了灵智的,不能打扰,更不能伤了它们。若是误伤,需得你们救治好了。规矩就这么多,不能去的地方,禁制自己会生效。前面就是寨子了,神子会带你们过去,告辞。”不染说完话,便消失在了原地。

“你猜,他能坚持几天?”李二柱抱着胸问道。

刘过摇了摇头,撇了撇嘴道:“我不猜,猜那个,不如猜猜他能被不染族长噎几次。”

花容道:“从见面到现在,已经是三次了。”

“一般族长配神子,”沈重楼笑笑,摇了摇头道,“天降倒是还真可能有点结果。”

“没可能,”花容道,“她是一族之长,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你们几个!”江逾白愤愤地点着几人,“看我吃瘪这么开心?还是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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