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哥哥独龙手挽马缰掉头,有些不好意思,心想,大伯子哥怀里坐着兄弟媳妇,成何体统,如今独龙也成了扒灰头。哪里顾得上这些闲言碎语。管他大伯子兄弟媳妇呢,逃命要紧,回头观看,弟弟堵虎还站在下边,当即喊叫一声:“弟弟快上马……”
“不,”弟弟堵虎却摇了摇头,见女子坐上了战马,自己放心了。于是,他伸出手来,对着马屁股使劲一拍,而后交代:“你们赶快逃跑吧,弟弟在保安团当差,再说也没杀人,西霸天不会拿一个无辜百姓问罪的。”
“嗯,”独龙点了点头,话是不错,常言道;谁杀人谁赏命,西霸天不应该拿堵虎问罪。
女子听了兄弟二人的一番对话,“虽然堵虎没杀人不会问罪,但是可能作为人质要挟哥哥,”
独龙听了女子的一番言语:“此时哪里还顾得那么多,”只好两腿一夹马肚子,一声告别;“弟弟再见!我们走了……”
一句话没有说完,“走!哪儿走……”突然一把大刀挡住去路。
独龙抬头观看,原来是位手拿大刀威武猛汉子,挡住了去路。“乖乖!”猛汉身后人山人海,把个茅屋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看此架势西霸天是要抓活的。因为,保安团的大队人马已经把茅屋团团包围到中间,一来不清楚茅屋里的情况,二来等待天亮,三来等待让自己暴露。为了减少伤亡,西霸天采取围而不攻,拖时间的办法,等到弹尽粮绝自己出来投降,这一招可算狠毒。此时,独龙想出去,已是不可能了,整个茅屋前前后后连只苍蝇都难以飞过……
“嘿嘿!”
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见独龙骑马出来了,冷笑一声,劝说道:“独龙,赶快下马投降!保安团人马把茅屋围得水泄不漏,老爷亲临现场指挥,插翅难逃,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
独龙听了廖一熊的一番话,看了看周围人马,围的如同铁桶一般,果然难以逃出,即手挘马缰,向胸前女子道:“出不去怎么办呢!西霸天誓为大少爷报仇,好汉做事好汉当,哥哥杀人,哥哥抵命,弟妹独自一人赶快逃走吧,”
“不,哥哥是英雄,大少爷该杀。”
女子表扬夸奖一句独龙,而后直起腰来前后瞅瞅,并不见二少爷屠二倒,此时心里已经明白,西霸天不是为了抢亲,而是为大少爷被杀捉拿独龙,那还怕什么,随安慰一句:“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弟媳绝不会丢下哥哥不管。”
“呵呵!”西霸天冷笑一声,此时站在水杉树下,那颗高高的水杉树像一把太阳伞,向着太阳光倾斜,微微地弯着腰。树下有块大石头,西霸天站在石头上,驮着背,和水杉树一样朝一个方向弓着,那满脸邹文的,活像水杉树的干皮。那都桑着眼皮,邹纹一层又一层,好像杉树叉被砍后留下的疤。那样子比死了亲爹都难看。不过,精神还是蛮好的,嘴里时不时地露出那颗金黄色的大板牙,配上老树皮的脸,好似邹纹中的一颗金子。
此时,额头爆出青筋,活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吼叫着:“独龙简直吃了豹子胆,胆敢杀死老夫的大少爷,而后提去脑袋戏弄本团长,吃肉喝汤。可知,我屠万柯是园林城的土皇帝,岂是随便招惹的。老夫一定要抓住独龙,挖去眼睛,割掉鼻子,刨开胸膛,掏出心来,而后再一块一块地零刀旋肉,活活的刮死,照样放到锅里煮烂,老夫一定要尝尝独龙的肉,是苦的还是辣的,方解心头之恨。”
“嘿嘿!”保安队长廖一熊听了西霸天的一番话,冷笑一声,抬头望见茅屋附近有几颗柿树,好像故意给西霸天作对似的。它对大少爷被杀而感到自豪,每棵都燃烧着一团热烈的火焰,好像向人们喊叫;“杀的好,大少爷该死,”所以才献出一张张橘红色的笑脸。
“妈的,连柿树都给老爷作对,长在不该长的地方,影响视力,”廖一熊一手端着枪,一边催促着众人马,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团长大人有令,抓活的,抓到独龙有赏,赏二十块大洋。”
“抓活的……”团丁们闻听抓活的有赏,一个个猫着腰,端着枪,议论着,“老爷这次破费了,口气不小啊,二十块大洋,可是,独龙不是那么容易抓到的,他手里枪,背后还插着大刀。”
尽管保安队长廖一熊喊破喉咙,还是没人敢靠近独龙。周围虽然包围好几百名团丁,他们一个个拿刀的拿刀,端枪的端枪,只是团团围起,就是不敢靠近。
他们怕呀,独龙威名在外,岂是好惹的,不但是国民军的头名武状元,武艺超群,而且有威武雄壮的个头,背插大刀,肩挎盒子炮,腰扎武装带,手挘战马,雄纠纠气昂昂。如果兄弟们惹了他,发起威来,不需用枪,即使靠拳打脚踢,哪个是对手,哪个敢与独龙过招。
“上啊!上啊!”
保安队长廖一熊在背后扯着喉咙催促,喊叫;“抓活的,抓住有赏……”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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