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芦苇开始开花,那毛茸茸的芦苇花,远远看去一片雪白,近看却有各种不同的颜色,有奶白色的,有微红色的,还有淡青色的。一阵微风吹来,那如细碎的棉絮的芦苇花,便在阳光下摇荡,放眼望去,好像白色的波浪,莲蓬湖便漂浮在这白色波浪上了。
他本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随手拍了拍战马,望着熟悉的芦苇荡,说明快到莲蓬湖了。
她望着战马悄悄悄然然趟出的芦苇花,好像那湖水泛起的层层涟漪。那芦苇杆上托起的一簇簇芦苇花,雪白雪白的,昂扬在这天地中。
芦苇似乎也想染一染湖水,团团如绒毛般轻盈微微地搭在苇尖上,毫无顾忌地沉醉在这美景之中。总有这种感觉:哪怕是再微弱的风儿,也会轻而易举地将它们带走……
他望着芦苇花,想着心事,一场灾难过去了,苦尽甘来,心里盘算着,弟媳给自己弄来了一个团的人马,有人必须有武器,那从江汉园林城(荆沔天潜县)西霸天的保安团里盗回的枪支弹药岂不正好用上。
就按照弟媳所言,立即走马上任,当江汉铁血独立团的团长,“回去即刻抓紧组织全团将士加强训练,等待有朝一日,找保安团西霸天算账,找国民军吴百强算账……”
“放心,账一定要算的,要有计划有步骤的算账,首先稳住国民军的吴百强,消灭西霸天的保安团,把江汉平原作为我党的革命根据地……”
二人一边聊,一边走,突然,前方芦苇丛里窜出一队人马,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站住!”突然传来一声吼叫如同晴天一个霹雳。
路旁芦苇丛里窜出一队人马,说时迟那时快,哗啦啦把特派员刘甄和独龙团团起,二人被包围到中间。
刘甄面对突发紧急情况大吃一惊,当即拔出袖珍手枪,双手握着警惕的瞄准周围的敌人,那枪头不时的来回摆动,眼睛瞪得溜圆,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些包围的人马,步步逼近。接着大喝一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却不见有人回答。
二人只好背靠背的目视着敌人,慢慢的移动脚步以寻找逃跑的机会。
独龙分辨出来了,他们竟然保安团的人马,刚刚逃脱,咋又被包围,真是冤家路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此时不是被铁链穿着锁骨吊到柱子上,有脚有手怎能任其宰割。
于是,他当即握起铁疙瘩般的拳头,冲上包围的人马,来个先下手为强,从而制服他们。
谁知,刚刚抬起胳膊,顿感肩胛骨伤口,疼痛钻心,难以忍耐,无奈,只好有进攻转为防卫,继续与刘甄背靠背,做好应付敌人进攻的准备。
“哈哈!”
突然一声冷笑,包围人群后,走出一位矮胖小个子头领。
真是冤家路窄,特派员刘甄瞪眼观看;竟然二少爷屠二倒到来,怎么会是他呢……
她心里暗自打起疑问,运气就是这么倒霉,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想见到的人却偏偏出现。
到底怎会回事?
他们决不会想到,莲蓬湖的人马此时已经被二少爷带领的保安团彻底清除。
他们斗了那么多天,陀螺嘴冲围大战,桑疤瘌脸被杀得全军覆没,回来后不是集中力量对付强敌,而是内部争斗,才给二少爷屠二倒和刘秃子带领的人马可乘之机。
此时,终于圆了西霸天的梦,莲蓬湖的土匪被彻底剿灭了。二少爷屠二倒正押着莲蓬湖的一干人马,兴高采烈的唱着小曲,往江汉园林城赶路呢。
因为独龙的眼尖,特派员刘甄的眼睛由于经常看书学习就没那么好了,有点近视。
所以,他一眼便看到了,那保安团悄然驶过泛起层层涟漪的大片枯黄芦苇后,有被绳索捆着胳膊的一连长桑疤瘌脸,二连长刘撇嘴,三连长乔义艇,付连长赵石头。
哎呀,莲蓬湖的骨干岂不统统到齐了,怎么回事,真的全军覆没了吗?
怎知,战场好比一盘棋,棋手指挥不当,战争变化如此惨烈,由于桑疤瘌脸指挥错误,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不是以智慧赢取战争,而是继续耍大刀逞能,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照常采取猛冲猛打的战术。
结果如何?
尽管莲蓬湖的兄弟英勇善战,哪能抵挡住超过数倍的保安团大队人马。
尽管保安团的团丁军事技能不如莲蓬湖的兄弟们,可知,群狼围攻的战术相当厉害,在那个战争全靠大刀拼杀年代,人多占上风,再强壮的英雄汉,也难敌几十条饿狼的猛扑。就算能打倒几个,怎敌车轮般的攻击,总有战累的时候。所以若想以少胜多,只能智取,绝不能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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