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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论文答辩完了,毕业证学位证也很快颁发下来,再后来毕业照也欢快地照完了,离校时间也定了下来。那一天,对我来说就像一个世界末日一般,开始的时候害怕紧张,到最后就只剩下视死如归了。

没有留下同舍友们吃最后的晚餐,只为了和子辰一起离校,完美地演绎一场车站的离别,却没想到一切都是幻想,我们刚在汽车站买了票,子辰的车就要发车了,我不记得他有没有抱我一下,或许只说了一句再见。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了很久,淹没了周围的一切,所以如今我对南城的记忆依然很潮湿,每次要去南城时心里总会像过敏了一样难受。

我的车发车后,坐我旁边的叔叔好心地递给我一包纸巾,我都没敢正眼对他说谢谢。

在快到家的那个服务区,我终于努力控制自己,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回来重新跟旁边的叔叔道了谢,然后没话找话和他聊起了天。到家时,我已经不是那个伤心的小姑娘了。我奔跑着去找来接我的爸爸妈妈。

回到家,除了准备各种招聘考试,公务员事业单位考试,就是去应付亲戚朋友介绍的相亲。说是应付,主要是没有碰到合适的,都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不带个人感情。子辰去燕城读研究生了,我和他偶尔会聊天,但是越来越冷淡,越来越心灰意冷。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我们同样也失去了信心。

后来,我考上了安城当地的安城银行,当然这离不开爸爸妈妈以及亲戚朋友们的大力相助。

面试成功后我们被安排到南城培训一个月。我们安城一共有十一个人,六女五男,开始我和他们都不认识,他们之间有的是同学或朋友,课间经常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我当时心情不好,不愿意扎堆。经过几天的相处,彼此加深了了解,我发现我估计是这批同事中家庭条件最差的,他们都非富即贵,而我就像个陪衬。当然,其实他们也都是很好相处的,只是我比较慢热而已。

我们宿舍有四个人,晚上我们没事会一起聊天,聊他们的男朋友们,都是如何如何地讨好他们。有个叫李荣的男朋友还过来找过她,那晚她没有回来。另一个同事张宁的男朋友还没正式上岗,对张宁死缠烂打好久了,我感觉张宁说起他来,似乎带了一点不屑。还有一个同事,她喜欢一个人在床上倒立,说是瘦腿。当他们问起我,我支支吾吾地说分手了。

培训中心离我们学校很近,有天晚上我一个人去学校闲逛,走着走着,眼泪就哗哗往下掉,我还以为下雨了。我笑自己太傻,自作自受,回头就要离开,却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又看见了柯小南,他说他毕业后在这边找了工作,就在附近住,那天突然想到学校看看,原来是因为我来了,心灵感应吧。

我们绕着操场走了两圈,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后来,他问我:“还能回头吗?能再给一次机会吗?就当老天爷安排的吧。”

我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说:“你好像过得不太开心?”

眼泪又无声地滑落,心里默默地想,为什么看到我流泪的不是子辰?

“有些人,只能一时玩玩,他不是那个能和你相守一生的人。我告诉过你,你玩不起。”他轻声和我说。

“我就是玩不起,那又怎么样,和你在一起,我不也是输得一塌糊涂?你已经出局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可以走了。”我故意说出绝情的话。

柯小南走了,我也走了。

培训课程很满,我们紧锣密鼓地学完就迎来了通关考试,大家都圆满完成。然后,我们就回了安城,正式开始了我的职业生涯。

经过两个月的实习,我正式成为一名高柜柜员,比较熟练地掌握了各种业务技能。李荣和张宁和我分在了一个支行,她们俩都格外讨喜,支行的老员工都很喜欢他们,相对于木讷寡言的我。或许是因为家庭原因造成的自卑,或许是失恋综合症,那时我不太和别人交流,除了必要的工作沟通。

那一年,我的业绩很不好,总是拖后腿,再加上情感问题,我经常熬夜刷剧,把自己弄得特别疲惫。一年后,我被调到了另外一个支行,在这里,我好像慢慢放开了自己。因为有一个爱耍宝的同事于南,没客户的时候,她就给我们讲各种段子,整个支行的气氛特别轻松。这时,行里又招了一批职员,我们都有了小徒弟。而且,徒弟们的颜值超高,都是帅哥美女,看着就高兴。

我的徒弟叫朱小开,长得不太高,但是脸肉嘟嘟的,很白净,感觉像还没长开的小男孩,他说话也给人很可爱很懵懂的感觉,每次教他一项技能,他都会兴奋地竖起大拇指说:“姐,你太棒了!”我听完都要笑死,好像我是个小孩,在等着他的表扬,每次都故作镇定地跟他说:“嗯,你也很棒。”

他是真的很努力,其他人两天都没学会的东西,他一天就搞定了。另外,只要行里下达任务,他都会帮我完成,我特别感激他,他不在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完成过那些任务。我以为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我以为只是朋友之谊,殊不知又是一个桃花劫,只是这次来的快去得也快。

他跟我表白得很隐晦,一起吃饭时他跟我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大他三岁的姐姐,他问我可以追吗,我脑子反应本来就迟钝,那次估计直接是秀逗了。我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在这个时代年龄不是问题,距离也不是问题,趁着年轻赶紧表白吧,顾忌那么多干什么,大不了被拒绝呗。”

然后,我就听他说:“姐姐,那给我个机会呗。”从他的眼神里我终于知道他说的是谁了,喝到嘴里的水顿时就咽不下去了,呛了一大口,然后我不好意思地去了洗手间。回来后,我重新表达了一下我的看法:“在这个时代,年龄虽然不是大问题,但也分人,比如我,我就接受不了姐弟恋,我喜欢找个年龄相当的,或者比我稍微大一点的,知道疼人。”我想他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

有一天办业务的时候,我看到了肖毅,他是陪同事来的,我当时就看了一眼,没敢再仔细瞧,但我知道是他。他安静地坐在等待区,没有东张西望,我想他肯定没有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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