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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阮玉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问道:“夫君这个时间不应该在督察院吗?怎的会在这城墙上?”

季楠钧继续看着远方道:“今日岭南王从皇宫启程,你不便送行,心中自然难过,我便想着早些回来陪你,还未回府便见到府里的马车停在城楼下,便想着你一定在这里。果然上来就看到一只哭鼻子的小花猫。”

周阮玉听完这话,脸红了红,反驳道:“我没有哭,只是这城楼上风沙太大,被迷了眼。”

季楠钧也未戳穿,只笑道:“是这城墙之上不仅风沙大,太阳也大,咱们回去吧!”

两人这才下了城楼。

……

这一日忠勇侯在外忙完公务巡盐回京,整个侯府喜气洋洋的,尤其是吴氏,侯爷此次巡盐已经近两月未归,自己又病了许久,如今侯爷回府,总算是团聚了。

忠勇侯回京的消息提前好几日就传来了,周阮玉看着听了消息也面无表情的季楠钧,握住了季楠钧的手又朝他笑了笑,以示安抚。

季楠钧也回了一个强牵起来的笑意。

周阮玉自从那日普陀寺中见了慧礼大师,才知道季楠钧心里与侯府多有芥蒂,不仅是生母的去世,还有父亲对自己才能的漠视和厌恶。

忠勇侯虽是周阮玉的公爹,但周阮玉却没和这个公爹见过几面,季城安自两人成婚的第二日便奉命巡盐去了,一走就是两月有余,从春末到盛夏。

前世二人成婚后也鲜少与这位公爹见面,只是在家宴上见过几面,立府后,周阮玉便一心操持着自己府内,为季楠钧打理京中的人际往来,迎来送往,好不繁忙。

侯府的吴氏因着季楠钧不重视自己,便仗着自己婆母的身份,一再的让自己站规矩,耍婆母的架子,后来更是为了让季楠钧无后,在自己的饮食中掺了避子药。

这日一早吴氏身边的嬷嬷便来了府里,到的时候季楠钧手中拿着一个金黄的橘子正在剥皮,周阮玉在一边坐着,手里拿了一卷书正在看,面前放了一盘剥了皮的橘子,不时伸出若葱削的手指拿起一瓣填入口中细细咀嚼。

方嬷嬷堆着笑向二人行礼:

"老奴给二少爷,二少奶奶请安。"

周阮玉看着吴氏身边的方嬷嬷拽着一身横肉进院儿,只抬起眼皮道:

"嬷嬷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

方嬷嬷笑道:

"咱们侯爷昨日回京了,夫人说一家人许久未在一起吃过一个团圆饭了,便说明日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团圆一下,让老奴来请二少爷和二少奶奶。"

周阮玉看着季楠钧示意让他来做定夺,毕竟这是他的父亲。

季楠钧将剥好的橘子一瓣一瓣分开,放在周阮玉面前的小盘子里,拿起放在一边润了水的巾子擦拭着修长的指节,擦除手上多余的橘子汁液,边擦边对周阮玉说:

"那橘子性热,易上火,你且少吃些为好。"

周阮玉虽点了点头,却不误手上的动作,又拈了一瓣橘子填入口中囫囵道:

"我晓得的!"

被晾在一旁的方嬷嬷看着这一幕有些惊诧,自己是府里的老人了,也算是看着季楠钧长大,都知道这位二少爷是个冷血冷肉的,对所有人都是视若无物的,哪里见过这样的二少爷,唇边还带了几分不显的笑意,主动哄着别人。

季楠钧收起唇边不显的笑意,看着方嬷嬷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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