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回到府中,最后周阮玉也没吃上那一碗冰,不过好在太阳已经即将下山了,热度也往下降了许多,对冰的渴望倒也没那么大了。
回到府中时太阳真正的下山了,府中已经备好了膳食,天气太热的缘故,周阮玉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季楠钧看着周阮玉吃的这样少,便又往她碗中夹了一块藕片:
"今日吃的太少了,再用些,不然身子怎么受得住。"
周阮玉看着碗中的藕片,摇了摇头道:
"天气太热了我真的吃不下,夫君你多吃些吧,你每日忙碌不停,用膳有时也不及时,别饿坏了身体。"
季楠钧清朗的面容不由得带上些担忧:
"明日我让李伦拿我的腰牌进宫请太医进府,为你瞧瞧,你这一连多日都是如此,长久以往的怎么得了!"
看着季楠钧认真的样子,周阮玉有些想笑,只摆摆手道:
"无事的,只不过是暑气闹的我胃口不大好,待过了这些日子便好了!"
周阮玉转移话题,接着问道,"今日朝堂上可有什么要事"
季楠钧自然知道周阮玉的小把戏,但仍然没有拆穿,只专心的回答她的问题道:
安阳侯为让安氏和离自请回淮南老家养老,自此远离朝堂。"
周如那玉一听也惊了:"安阳侯为国征战这许多年,为了女儿能和离竟然愿意将荣华富贵都放下,可见确实安姐姐所说,她的父兄是极疼爱她的。"
季楠钧也认同的点点头,随手夹了一块茭白填入周阮玉口中,周阮玉只在想其他事情,便张嘴将季楠钧喂过来的东西吃了,又说道:
"今日在那卫氏的院中,稷家的老太太竟然直接咒骂起安氏来了,还差些动手打了她,只怕安氏的心中慢慢的也会同意和离,也不知那卫氏会被怎么处理,陷害主母可不是小罪。"
季楠钧道:"只怕为了稷徵的官运,老太太不会同意送官,大概率会私下,悄悄解决。"
说着又将一块剔好刺的鱼肉,送进了周阮玉口中接着说道:
"照现在的形式,稷安两家和离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两家和离就能换回安阳侯受伤的兵权,毋庸置疑这笔生意自然是划算的,陛下怎么会不允呢?"
周阮玉听到这番话也道:
"是啊,本就是陛下赐下的婚事,安氏与稷大人又无甚感情,二人和离也好,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从此婚丧嫁娶在不相关。"
周阮玉喃喃的念着,没有注意季楠钧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苍白如纸,夹着菜的手也微微颤抖。
周阮玉念完着才回过神,看着面色难看的季楠钧,周阮玉也反应过来,这几句话是自己前世对季楠钧的绝言,只是没想到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周阮玉将手覆在季楠钧微微颤抖的手背,轻拍几下安抚道
"夫君放心,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今生,只要你不负我,我定然生死相随。"
季楠钧听完这话,才平静的心一下子就躁动起来了,这句话对季楠钧来说分量太重太重了……
季楠钧只深情看着周阮玉的脸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上一世自己明白的太晚,不知道那个温柔的女子早就入了自己的心,这一世还有机会,一定要护好她,让她一世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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