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费老啊,”
北齐一小院。
男人翘着腿悠闲得躺在躺椅上,破破烂烂打满了补丁的松垮外袍干干净净,脸上盖着柄大蒲扇睡得香甜。
院子里,突然出现的两道身影,蒲扇微微动了下,外袍下伸出一只手冷不丁得射向来人,惊呼声方出一声声闷哼奠定了战局。
费介懒懒得搭着腿坐在躺椅上,暗黄粗糙的长发下大脸上赫然有几道红印,他撑着眼皮看着小院里躺得七倒八歪的瘪犊子,不是说了,走门走门,这要哪天扔出去的是不好解的,那你们也就只能认命。
他轻叹了声,认命似的起身,一人一脚踹了过去,得了,全躺直了。
从宽袖下掏出两粒解药,一人嘴里放了颗,完事后,男人懒散起身又躺了回去。
一刻钟后。
“费老,人跟丢了。”
地上,两人单膝跪着,低着头,不敢抬头。
费介眯了眯眼睛,大中午的日光不睡觉全被瘪犊子打扰了,他张了张眼睛,没好气得看向地上的两人。
“不是在使馆住着吗?”
“能去哪?”
青山。
林珙随意坐在竹屋地上,他眉眼淡然,轻轻翻过手里的书籍,屋外竹林修长,日光蔓延落下几道细碎的日光染在少年的眉眼上。
玄衣潋滟生辉,少年静坐不语。
屋外。
武器破空声唳唳,海棠朵朵挥舞着双斧,满地霜冷,竹叶飘落。
林珙薄唇勾起弧度,修长白皙的指腹摩挲着书页,师父苦荷两大手段傲世间,其一叶轻眉的功法,其二医术。他那个便宜的二师兄木蓬,北齐医术第一人。
他轻笑了声,目光自书页上不羁的字迹来回扫视,为什么毒药解毒后就没事。
如果中毒后服下解药,毒性反而加倍的话。
林珙轻抬眼皮,窗前竹林疏落,竹叶清香沁入口鼻,少年薄唇轻勾。
费介。
希望你别挡路。
“小师弟,在忙吗?”
竹屋门口。
一道青衫立在光影里,少年眉眼温润,笑得温煦。
“二师兄。”
林珙施施然起身,锦衣下滑出只手,轻轻拂去衣衫上的褶皱,他嘴角含笑,轻声开口。
木蓬立在原地,眼里只有疑难病症的少年,目光惊艳,小师弟林珙长相俊美在他第一眼在小院里见到做饭后发丝凌乱,玄衣染尘的时候便知晓了,只是那时一眼便过。
如他这般天才,不过是一张皮相,美与不美,粗浅之物。
木蓬抿了抿唇,他几步上前,这次来寻小师弟,是有要事。
“小师弟,我听说肺症你曾经治愈?”
林珙目光淡然,他噙着浅笑,静静看着少年急促上前,温润的眉眼间急切、渴望。
在少年发亮的目光中,他轻轻点了点头。
“运气好,寻到了张上古药方。”
木蓬整个人松弛了下来,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肺症,他也束手无策的疑难重症,真的有救治的药方。
只是瞬间,少年抬起头,目光灼灼盯着面前的小师弟,上古药方,那可是上古药方,如果此生能一见,死也值了。
“二师兄,你带笔了吗?”
“药方有点长。”
林珙眉眼淡然,他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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