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节到了,京城今日格外热闹,叶瑜第一次在京城过这个日子,对一切都充满着好奇,所以她午后便约上柴羽一同到街上去逛了。京城的主街上繁华依旧,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的大街上更多的是俊男少女,街上的摊贩也都是以同心结、孔明灯、珠钗、腰带为主。看着街上一双一双一对对的行人,叶瑜的眼底不禁划过一丝丝落寞。
悦音阁的大厅今日也搭起了小小的戏台,台上唱着那些古老而情深的故事,柴羽也在大厅凑着热闹,叶瑜则坐在二楼雅阁慵懒地倚靠着窗台看着窗下的热闹。过了一会戏台上唱起了流传最广的牵牛织女的故事,“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予。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听着这唱词叶瑜缓缓陷入了沉思:究竟是怎样的惊鸿一瞥,值得牛郎千年的等待?是怎样的等待,值得织女千万次的回眸?是否所有的等待都能换来再次相逢?又或许更多的不过是如同沧海一粟般的一个过客呢?
待柴羽从大厅的热闹中归来唤醒叶瑜正飘荡着的思绪之时屋外的天色早已暗去,透过隔间外窗望去,不远处星光隐隐的夜空中不知何时竟然升起了不少孔明灯,一个个明晃晃的光影星月依稀的夜空中随风飘荡着,寄托着一份份相思。
“瑜姐姐,这里的演出进行得差不多了,我们到街上去逛逛吧,街上真正的热闹要开始了。”
“好,我们和戚娘说一声就走!”
“唉呀,不必了,她忙着呢,顾不上我们。”她说完便拉着叶瑜出了隔间往外走了。
叶瑜一边跟着她往外走一边不解地问:“今日阁内如此繁忙,可是我们过来就一直没见到戚娘,难道她不在阁内?”
“也许吧,我一直怀疑她藏了意中人,因为每逢七夕午后她都会消失两个时辰,可是她既不承认亦不否认,我也没抓到过,就只能当作她很忙。”
对于这件事叶瑜先在心底存疑,戚娘有能耐不假,但在京城要经营好一家乐坊如此多年,背后肯定也有着一定的秘密。
从悦音阁出来之后走一小段巷子就到主街了,夜色之下的主街此刻正是灯火通明之时,天灯、河灯以及各式各样的花灯十分的璀璨夺目,京城不愧是繁华之地,这些等的样式种类可比西南好看多了,叶瑜很快便沉浸其中了。叶瑜与柴羽一起放了河灯也放了天灯,看着河灯带着她的祝愿渐渐飘远,她对曾经那个人的思念再次渐渐在心底沉睡而去。
当柴羽看到叶瑜在天灯上仅仅写了“愿亲人安康”这几个字时忍不住开口调侃她:“瑜姐姐,你要求亲人平安改日我可以陪你去庙里上香求拜,这七夕节是求偶的日子,可不要浪费呀!”
叶瑜白了她一眼之后淡然地回着她:“那你觉得我是该求煜王清空后院独宠我一人,还是该求遇上一位权势滔天,愿意为我违抗圣旨,带走逃离煜王府的心上人呢?”
闻言柴羽脸上的笑意顿了顿,叶瑜这样一问她倒是不知该怎么接话了,敢违抗圣旨的人不太可能,要煜王独宠叶瑜貌似也不太行得通,毕竟听说那位侧妃与煜王青梅竹马。柴羽思索间却见前方一位相熟之人正往她们这边走来,于是她连忙往前迎了几步唤了声:“子冉姐姐!”
“小羽!”来人看到她也开心地唤着她迅速迎了过来。叶瑜见状不紧不慢地跟上柴羽等着她介绍她的友人。
柴羽见叶瑜走近了便为二人介绍:“瑜姐姐,这是秦家二小姐!子冉姐姐,这是煜王妃!”
闻言来人连忙福身向叶瑜行礼:“臣女见过煜王妃圣安!”
“不必多礼,快请起!”在外闲逛叶瑜不喜太引人耳目所以见她行礼忙伸手示意她平身。随后便打量着她从脑海里寻找此人的信息,也瞬间想起此人便是与柴羽的兄长柴琰陷入苦恋之人。叶瑜的容貌已经算上乘,但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的容貌是对得起传言的,她身穿一袭鹅黄底绣白玉兰的衣裙,素色的纱衣,柔长的墨发轻轻披落,斜插支玉兰状木簪子,簪子头上坠下颗颗珍珠串成的流苏。她眉似新月,不画而黛,朱唇不点而艳,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火光映照之下,更加衬得她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
“子冉姐姐你一人在此吗?”
听了柴羽的问话秦子冉眉目含羞地低了低头随即便转看向右前方的同心桥方向,叶瑜与柴羽也随她目光望去,只见同心桥上站着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正看着她们,柴羽看到那人立即开心地向他招手,然后便拉着秦子冉向那人走去。
叶瑜静静地跟在她们身后,边走边审视着前方的男子,那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眼如寒星,眉浑如漆,一看便是将门子弟。再结合方才秦子冉和柴羽的态度,她不难猜出那便是柴羽一母同胞的亲兄长,禁军都尉柴琰。
几人来到男子面前时男子便恭敬地率先向叶瑜行礼:“见过煜王妃!”
叶瑜原本有些惊讶自己与他不过是幼时的一面之缘,他怎会认得出自己?转念一想,柴羽应该与他说起今日与自己出来游玩的事。叶瑜淡淡地应了他:“柴将军不必多礼!”
礼毕柴琰立即换上一副深情的眼眸看向了一旁的秦子冉,二人柔情相视,爱意随即弥漫开来。柴羽则是一副羡慕的表情在一旁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七夕会佳人的场面的确是很美好,连叶瑜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将柴羽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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