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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隋芳的忏悔,结束了。
她讲的更多的,还是她的小舅,那个改变了她人生轨迹的男人。
她小舅的事迹,让大家都感慨万千,一个草根的企业家,最后走上了政界,成为了一名政客。
这故事乍一听,是励志的心灵鸡汤,可惜最终却是一个悲剧故事。
他白手起家,靠着几百元的本钱倒买倒卖,一点点地积累原始资本,一步步地做大做强,不可谓不厉害了。
相比之下,余景涧的创业史,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可就是这样一个既优秀又努力的人,最后却锒铛入狱,成为了阶下囚。
他的经历,正应了《桃花扇》中的那句词——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
左唐也是扼腕叹惜,隋芳小舅的悲剧,也许就在于他想要阶层跃迁……
逆天改命,呵呵,谈何容易啊!
命运给你安排了道路,你不走?那命运很可能会让你无路可走。
但若换成自己,自己会怎么做呢?自己会安安分分地接受命运的安排吗?
左唐不知道,想着想着又开始觉得脑袋疼,疼的位置在脑壳的深处,脊椎末端的位置。
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头疼了,左唐不由得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健康问题了。
“下一个忏悔者……”,小丑目光转了一圈,现在场上还没忏悔的已经不多了,“算了,就你吧。”
现在还没有忏悔的,只剩下法官宋有康、西装男和左唐了,而小丑指的,正是西装男。
西装男的整体打扮真是无可挑剔,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炭灰色西装,白色的衬衫配着一条黛青色的领带,胸口还别着钴蓝色的方巾。
只是他却非常紧张,不停地抠着衣袖上的纽扣,低着头不敢直视其他人。
“我,我叫褚云峰,来自刺绣之都,酥,酥州。”
褚云峰讲话有点结巴,让人听着有点着急,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我有罪,我忏,忏悔……”
“我们家,也算是刺绣世家,家里人做的,都是跟刺绣有关的工作。”
“但其实,我是一名裁缝。”
褚云峰多讲几句,渐渐变得流利了起来,大家才放心了,还好不是个结巴。
“所以说,我其实算是,家族的异类。”
“我从小就接受家里的培训,父亲的目标也是要让我继承家业。”
“跟所有小孩不一样,学习成绩这块,家里并不做过多的要求。”
“哇~”,发出惊叹声的,是少年李天明。
他估计很羡慕褚云峰,作为一名学渣,他为学习肯定是吃过不少苦头的。
小丑恶狠狠地瞪了小明一眼,却并没有调动飞刀。
“这完全不是一件值得羡慕的事。”
褚云峰瞥一眼少年李天明,有点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了下去。
“家里虽然不管我学习,却每天都监督我练功……”
“别的小孩放学,写好作业就能去玩儿。”
“我是写好作业,就得去练功!”
“为了绣针拿得稳,我要端着水碗站马步……”
“父亲还让我用绣花针扎芝麻,我每天要扎一茶碗的芝麻……”
“他要求每颗芝麻都必须扎一个孔,而且会真的会检查我的!”
西装男褚云峰抓了头发,说起这些似乎仍然让他抓狂。
“小小年纪,我的手就磨出了老茧。”
“我几乎没有时间跟同学玩耍,性格也日渐一日地,变得更加孤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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