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我被一根嫩绿的藤蔓点醒,我握住它的身子,它在我手心里蠕动,我将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只感叹到它好长,身子不见底从花根处蜿蜒深到岩石上,不知为何我能感觉到它并没有敌意只是想捉弄捉弄我想法。
它被我捉住,顶端的尖处挠着我的手心,祈求道,“茶花大人,我错了”
茶花大人?被它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昨日那个朋友好像也在喊我茶花。
它见我不放它,卖力的扭动身子,边扭边求饶,“茶花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我被它这幅样子逗的忍不住笑了起来,它虽不解,不过看我笑了,扭的比之前更妖娆的许多。
眼见它要停不下来了,我连忙松开了它,它得了身体的控制权,“嗖”的一下没了影。
天还有些暗着,我只能看到一群粉红黄的花丛中穿过一抹绿色,绿色穿行的很快,很快便没了影。
我在叶子上又呆了一会,才站起来看着四周,清晨的花谷内含苞待放着各色各样的花,花整整齐齐弯着身子,花苞上含着露水,露水发着清澈的光亮。
脚下突然被人点了点,我往下看过去,紫蓝色球形的花直立着,在一片弯着花苞的花中很显眼,我蹲下身手摸了摸它的顶端。
花根抖了抖,立的更直了,它欢快的说道,“茶花仙子茶花仙子,我是风信子”,说完晃了晃花根。
我捏了捏它的花瓣,“好,风信子”
风信子开心的蹭着我的身子,“茶花仙子,你有什么要说的告诉我就好了”,它自豪道,“我们风信子最擅长的就是传递消息了”
我点头,要说的倒是没有,想知道的倒是很多,“风信子,那我可以问你些问题吗”
风信子欢快道,“当然可以了,茶花仙子”
想了想,我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风信子欢道,“这里是百花谷,百花谷是由百花滋养成的谷”
“百花滋养的谷?”
风信子被问题难住了,花苞弯了下去,“我也不知道”,它又挺起来,“胡颓子爷爷一定知道,胡颓子爷爷是活的最久的大树了,茶花仙子可以去找胡颓子爷爷”
看来风信子知道的也不多,不过也比她知道的多,我又摸了摸它的花瓣,风信子又抖了抖,“你还记得昨天傍晚来找我的女子是谁吗”
风信子道,“当然知道了,那是木棉仙子”
原来她是叫木棉,我点头问,“那胡颓子爷爷它在哪”
风信子伸着叶子指着东面,“胡颓子爷爷在湾月湖旁边”
我看向风信子指的方向,顺滑的岩石上布满了藤蔓,藤蔓一根一根垂在地上,岩石以一张圆形的形状包住了整个谷,哪里有它说的胡颓子爷爷的身影,湾月湖又在哪里?
“湾月湖在胡颓子爷爷旁边”,风信子猜透茶花的心思说。
我当然知道湾月湖就在胡颓子爷爷旁边,可问题是他们俩在哪我一个也不知道。
风信子又读懂了茶花的心里想法,一朵花瓣从它身上落下,它善解人意道,“茶花仙子,风信子会为你带路的”
茶花接过紫蓝色花瓣,花瓣落入手心便不动了,风信子道,“茶花仙子,你跟着我走就可以找到胡颓子爷爷了”
花瓣飞起浮到空中带路,我向风信子道了谢便跟着它的方向,脚踏上的位置,地上的花便散到俩边开了一条大道,湿润的泥土赤脚踩在上面别有一番滋味,软软的不粘腻倒是挺舒服。
之前她也是赤脚走桥,倒是忘了是什么感觉了,她记得,桥下不远处是有一片石子路的,只是她忘了踩上去是会痛还是怎样了。
往左拐风信子便围着藤蔓上下浮动,我不解的看着它的行为,难不成是让我爬上去?翻到另一边?
奈何我怎么看它,风信子都不开口,只上下浮动飞着,正当我一筹无解时,先前捉弄我的藤蔓从另一处畏畏缩缩过来,它走一步停三步,害怕问,“茶花大人,你这是?”
我大概听懂了它隐藏的意思,它这是怕先前的事我记恨在心过来报仇了。
我解释道,“我要去找胡颓子爷爷,可是我不知道胡颓子爷爷在哪,风信子它给我带到这里就没路了”
藤蔓听到并不是来报仇的,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听到茶花大人是要去找胡颓子爷爷,不解道,“茶花大人,你是忘了你是可以直接联系到胡颓子爷爷吗”
我一愣,“怎么联系”
藤蔓道,“用精力”
精力,那又是什么?我问,“精力是什么”
藤蔓大吃一惊,“茶花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完了,我是不是不该这么问,我心下一紧,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一旁的藤蔓又想到,茶花大人莫不是在考验他对精力的认知,疑问顿时消散,善解人意道,“我们化为人形后是要靠精力修炼的,而精力的获取是需要日光和月光的帮助。晨时的露水对于咱们花精更是滋补品。你是不是要问精力有什么用了?”,藤蔓故作玄虚道,“精力是我们存活的必需品,想要维持人形需要精力。同样,想要厉害点,就更需要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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